五、结语
中国究竟有没有财团法人制度？
坦率地讲，中国有财团法人制度的实质，而无财团法人制度的规范。基金会是最为典型的财团法人，这也是为什么在 1988 年发布的《基金会管理办法》中将基金会定位于社会团体法人，而在 2004 年的《基金会管理条例》中规定为非营利法人的原因! 在我国，实际上基金会就是作为法人的财产。同时在我国作为事业单位法人的学校、医院等也具有财团法人的实质，特别是公立学校和医院，其经费都来源与国家拨款，其性质也是以国家出资的方式设立的，而目前事业单位法人存在发展的困境，让我们不得不思考借助财团法人制度完善教育、卫生、慈善等公益事业的发展。
因此我们需要思考建立什么样的财团法人制度，来促进我们社会的发展，而这一切是我们学者必须完成的使命。在比较法视野下的财团法人概念的辨析是财团法人制度研究的起点，法制的殿堂有赖于我们努力，如诗人所云:
“你在建造永恒的宫殿，
虽是一粒一粒的聚沙，
却从时间的帐册里面，
划掉分秒、时日和年华。”
---席勒《理想》
【作者简介】
胡岩，单位为最高人民法院，国家法官学院，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注释】李永军: 《民法总论》，法律出版社2006年版，第314 页; 葛云松:“中国的财团法人制度展望”，载《北大法律评论》第 5 卷第1集，法律出版社2003年版，第181页。
林诚二: “论捐助行为的撤销及捐助财产之处分”，载林诚二:《民法问题与实例分析》，瑞兴图书股份有限公司2005年版，第110页。
张镜影: “论私法人”，载郑玉波主编:《民法总则论文选辑》，五南图书出版公司 1984 年版，第 526 页。
马里昂·R·弗里蒙特－史密斯:《非营利组织治理》，第 19 页( Marion R．Fremont－Smith，Governing Nonprofit Organization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2004) 。
［美］罗斯科·庞德: 《法理学》(第4卷)，王保民等译，法律出版社 2007 年版，第 167 页。
阿尔弗雷特·康拉德主编: 《国际比较法百科全书(第8卷) : 商事和私人组织》，第 9 －37 页{chief Editors by Alfred Conard，International Encyclopedia of Comparative Law，vol XIII，Business and Private Organizations，chapter 9，Foundations，by F． W． Hondius and T． J． Ploeg，Mohr Siebeck，Tǔbingen，(2006)}。
参见同注 6 引书，第 9 －38 页。
参见同注 6 引书，第 9 －49 页。
约翰·格雷: 《法律的性质与渊源》{John C． Gray，The Nature and Sources of The Law，Beacon Press( Boston) ，1963}。
参见郑玉波: 《法谚(一)》，法律出版社 2007 年版，第 22 页。
参见同注 6 引书，第 9－30 页。
［德］梅迪库斯: 《德国民法总论》，邵建东译，法律出版社 2000 年版，第 817 页。
参见同注 6 引书，第 9－31 页。
参见同注 6 引书，第 9－33 页。
参见同注 6 引书，第 9－33 页。
需要说明的是，对于“foundation”一词的翻译，国内将该词多翻译为基金会，但是在制度层面，不少学者也将其作为德文“stiftung”对应的英文名词，即财团，在《Black’s Law Dictionary》中“foundation”的解释是“为慈善、教育、宗教、研究或者其它目的而建立的基金(fund) ”。而在由学者 Alfred Conard 主编的《国际比较法百科全书(International Encyclopedia of Comparative Law)》的第八卷“商事与私人组织(Business and Private Organizations) ”的第 9 章就是用“foundation”来讨论“财团法人”。因此在本文中，将视其情形，对于“foundation”一词，或译为“财团”，或译为“基金会”，愿识者谅之。
H． L·奥勒克: 《非营利法人、组织和协会》，第32页{See H． L． Oleck，Nonprofit Corporations，Organizations，and Associations，(4th ed) ，Prentice － Hall，Inc}。
参见同注 17 引书，第32 页。
参见同注 17 引书，第103 页。
霍普金斯、布拉泽克: 《私人财团的法律问答》，第 2 页{B. R．Hopkins and J．Blazek，The Legal Answer Book for Private Foundation，J． Wiley ＆ Sons，Inc． (2002)}。
参见同注6引书，第9－30页。
参见同注6引书，第9－30页。
［英］H．L．A·哈特: 《法律的概念》，许家馨等译，法律出版社2006年版，第14页。
史尚宽: 《民法总论》，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2000 年版，第229页; 李宜琛:《民法总论》，中国方正出版社2004年版，第83页。
参见同注6引书，第 4－9 页。
［日］四宫和夫: 《日本民法总则》，唐晖等译，五南图书出版公司1995年版，第89页。
参见昭和44年11月4日最高裁判所判决，转引自同注26引书，第94页。
参见同注4引书，第164页。
江平主编: 《法人制度论》，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2页。
［法］米休德: 《道德人格的理论及其对法国法的适用》(1906 年版) ，第185页，转引自［法］L·狄骥: 《宪法论》( 第1卷) ，钱克新译，商务印书馆 1962 年版，第 367 页。
参见同注4引书，第197页。
奥托·基尔克: 《历史透视下的社区》，第 2 页( Otto von Gierke，Community in Historical Perspective，translated by Mary Fischer，selected and edited by Antony Blac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0) 。
参见同注4引书，第190页。
黄茂荣: 《法学方法与现代民法》，法律出版社2007年版，第575页。
［德］拉伦茨: 《法学方法论》，陈爱娥译，商务印书馆2003年版，第343页。
陈惠馨主编: 《财团法人监督问题之探讨》，“行政院研究发展考核委员会”编印，1995年9月版，第198页。
参见同注36引书，第198页。
参见同注6引书，第9 －41页。
参见同注36引书，第198页。
参见同注36引书，第13页。
施启杨: 《民法总论》，三民书局2005年版，第388页。
参见同注6引书，第9 －39页。
参见同注6引书，第9 －39页。
参见同注36引书，第200页。
参见同注36引书，第200页。
参见同注36引书，第199页。
参见同注6引书，第9 －43页。
参见同注26引书，第94页。
参见同注6引书，第9 －43页。
参见同注4引书，第281页。
参见同注36引书，第200页。
参见同注6引书，第9 －43页; 同注36引书，第200页。
参见同注36引书，第201页。
参见同注36引书，第201页; ［德］梅迪库斯: 《德国民法总论》，邵建东译，法律出版社2000年版，第868页。
参见同注36引书，第202页。
参见同注17引书，第901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