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民主与民众·法治
杨斌
【全文】
陈忠林老师在自己的文章分析了为什么精英不喜欢民主或者背离民主的一些现象以及他所认为的一些原因。无疑,我是支持他的分析的。
邓小平同志的话犹在耳边,“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我们的设想是先富带动后富。可以说,我们的梦想以及出发点肯定是美好的。可是遗憾的是,我们并没有像美国一样,或者确切地说像美国先贤们早早地设立了一部可以依赖的
宪法,并从此作为行动的最终价值指南。所以权力制衡下的美国,不断在改变,民主梦、法治梦,或许正如奥巴马所理解的在美国一切皆有可能的美国梦,这位非裔美国人梦想成真、成为了美国人的总统。
而中国,先人在做出改革开放、让一部分人先富的伟大决定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以后的事情。这就当然面临两种可能的情况,一种正如先人所设想的一样,先富带动后富,大家一起致富,享受国家强盛下的权利自由。另外一种情况就是脱离了先人的设想,一部分的确富裕起来,成为国家权力以及各种利益的代言人,并最终形成一个类似特权固守自我范围利益的阶级或者阶层。我想这种情况也是先人们不愿意看到的情形,尤其是那些曾经因为压迫而走上革命、抛头颅洒热血的先辈们,当然也包括中国制度的设计者们。
但由于中国人或者更多中国人始终相信人性是善良的,包括一些伟人,所以往往在设计某种制度或者提出某种口号的时候,总只是提到眼前,对于以后,他们一厢情愿地相信这条道路会按照我们最初的设想走下去,而没有过早地预设一些制度或者理念干涉。所以当他们慢慢地离开的时候,不少东西也正在改变。
当然,无论怎样,我们不应该去责备我们的先人们。但从了解我们的历史以及人家的历史,或许我们就会有一些细微的发现。一方权力以制度而改变,一方权力总是因为人而异;一方人员总是保持制度内的某种政治克制,一方总喜欢在制度内玩某种潜规则,显示自己的聪明。
或许这就是某种惯性,或者说历史惯性、人性惯性。或许也正由于这种潜意识的惯性,中国人是不喜欢民主的,尤其是先富起来的中国精英。首先,从基本的利益角度来看,无疑他们也是权力阶层的重要一员或者集中代表,他们有力无心,爱莫能助。他们自己,他们的妻子,他们的子女后代包括他们的亲戚,都是他们无法民主或者在所谓民主内潜规则的动力。其次,就算有些精英有心,毕竟可作为的官方空间不是很大,受到的抵触是他们不能接受的,毕竟他们也想着很好地生存。一方面,他们需要依赖民众,想借助民众的力量;一方面他们又害怕民众,尤其是来自民众的广泛民主。最终他们还是依赖于官方。再则,作为一个阶层,除了利益代表的根本局限,由于中国人的惯性,中国精英的层次毕竟还没有达到那么高。为了某种人类理想,并不是人人都可以为之奋斗的,同时,未必就形成了比较可靠的人类理想。固步自封、贪享安逸也是他们的本质之一。“穷则独善其身,达则接济天下”那也只是过去绅士精英的某种历史写照,已经大部被与时俱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