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读亚里士多德
杨国华
【关键词】亚里士多德；政治学；伦理学；罗素
【全文】
初秋的一个下午，我们几个朋友聚在一起聊亚里士多德。我们先阅读了《论动物部分》中的一些段落。在这些段落中，亚里士多德描述了人的感官：“耳朵位于头的两边，因为这样不仅可以听到前方的声音，还可以听到四面八方的声音；眼睛被置于前面，因为视觉沿直线活动，我们必须能够沿着直线运动的方向观看。”他说“自然以美妙完善的方式安排设计了感官的位置。”“不仅人类，其他动物的感官也被如此美妙完善地安排以适应每种动物特殊本性之需要。”他描述了眼睑的功能，发现“人比其他动物眨眼的频率都高，因为眼里的皮更为精细。”“一些鸟类和卵生四足动物只用下眼睑闭眼，这是因为头部周围皮的坚硬所致。”“鱼、昆虫和硬皮的甲壳类在眼睛上存在着许多差异，但它们无一具有眼睑。在硬皮的甲壳类动物中完全不存在眼睑，因为眼睑的活动需要皮迅捷运动。”他描述了睫毛的功能，发现“人类是唯一一种上下两个眼睑都长睫毛的动物。”“眉毛和睫毛两者都是为了保护眼睛而存在的。眉毛像屋檐一样避免被从头上流下的液体所侵袭；睫毛则像有时置于围墙前的栅栏一样，抵挡着突如其来的东西。”他还发现，“人类是唯一直立的动物，因为其本性是神圣的。”“动物乃是通过肢体交替行进来行走的，因为这样便回复到同原本形式相一致的状态。我们已经说过了所有动物具有数目为偶的足及其原因。”……
我们非常惊讶！亚里士多德不是哲学家吗？他不是写那些深奥的政治学、伦理学、逻辑性、形而上学的吗？他怎么还写这些呢？
我们非常惊讶！他观察得可真细啊！我们怎么就没有注意过这些呢？不仅如此，他还发现了人的特点，以及一些动物的共性。也就是说，他不仅是细致描述动物的特征，而且对动物进行了归类。这样一种描述，不是杂乱无章的，而是体现了背后的一种逻辑，甚至是某种哲学观。他说“自然从不创制无益之物，而是每每尽可能地根据每种生命物的本质创制最好的东西”，这显然反映了他对自然万物的观念。
随后，我们又阅读了《论宇宙》中的一些段落。他分析了霜云雨雪、风雷光电的成因。他说，“雨产生于紧密结合在一起的云的挤压，其差异依据云所形成的压力；如果压力轻，就播撒绵绵细雨，但如果压力重，雨滴就密集些。这后一种情形，我们称之为倾盆大雨，因为它比阵雨更大，是持续地倾注到地上。”他还说，“风也被称为气息。气息的另一个含义是指存在于植物、动物之中，并渗透于一切事物内的生命与生成之实体。”“风在撕裂云时，生成火、发出光，这被称为闪电。闪电先于雷鸣被我们感知，虽然它产生在后；既然听到的东西其本性要比看到的东西移动得慢，原因在于，后者隔很远就能看见，而前者只是在接近时耳朵才能听到；尤其是，一个是火元素，移动得最快，另一个的本性是气元素，速度较慢，且只有在接触中才能撞击耳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