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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政民主遭遇“全球化”

  

  然而这两条路要走得通,都需要一些其他条件,而在不同的国家这方面的情况很不一样。例如,今天希腊与法国的“左摆”其实有不同层次的诉求:面临破产的希腊人要求增加政府开支其实只是想缓解燃眉之急,挽救他们享受多年而如今正在崩溃的福利体制,希腊人还不怎么顾得上考虑促进经济增长。而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的法国,奥朗德政府的口气似乎并非只顾眼前,他表达的雄心壮志是想通过重拾凯恩斯主义这一招提振法国经济,唤醒“高卢雄狮”,重温大国宏图。但问题在于,如今的西方不像投资过旺而消费不足的中国,逻辑上需要通过刺激消费来促增长,西方的问题是相反的,即消费多生产少,通过扩大开支的凯恩斯思路来提振经济,是必须以增加投资、而不是增加消费为主要途径的。但是左派想避免削减福利,就必须增加税收,主要是增加“削富济贫”的税收,而这样的增税恰恰会抑制投资、不利于经济增长的。特别是在如今全球化的背景下资本转移本来就难以控制,增税太多不仅难以刺激投资者增加新的投资,还可能把已有的投资都赶跑了,这怎么能达到刺激经济的目的?而如果不增税,放松紧缩扩大开支的结果不是会把债务窟窿弄得更大吗?搞得不好,资本跑掉债务增加,到头来法国自己都难免会“地中海化”甚至“希腊化”,更何谈去挽救希腊?


  

  那么,是不是维持原有的“右派”紧缩政策就是反危机的不二法门?的确,就事论事而言,如果原来已经在执行紧缩的纲领,在还没有显示效果时又仅仅由于政治原因改弦易辙,政策没有适当的连续性,无论左还是右的做法都不会成功。从这一点讲,如今他们的“猛回头”对反危机并不是好事。但是,这当然并不意味着右派的政策就没有问题。事实上在民主政治下,紧缩开支的政策要牺牲民众的基本福利那是非常困难的。笔者去年秋冬之际在法德待了一个多月,亲眼看到他们的政府为了节省开支已经顾不得面子,除了协和广场还有喷泉、埃菲尔铁塔还有景观灯外,从凡尔赛、凯旋门到卢浮宫,巴黎几乎所有的喷泉都不喷水,所有的景观灯都不亮,说是政府没钱了。但是老百姓的福利是动不得的,省钱的第一步就得不顾面子了,这与像朝鲜那样的国家老百姓可以饿死,但国家摆谱的花销绝不能少,是截然相反的。


  

  省下这点面子钱对于庞大的赤字窟窿当然管不了什么用,政府不过是向民众表明他们尽力了,希望民众也配合而已。像法国那样还过得下去的国家,高福利制度是很难有实质性改变的。尽管萨科齐当年就是以治疗“高福利病”为号召,赢得了痛感积弊的法国人的选票,但是真要动福利,法国人也很难接受。这就像当年的撒切尔夫人,她也是以批评“福利国家”而当选的,认为“公共开支是目前英国经济困难的核心”,但是经过7年“撒切尔革命”后,1985-1986年度英国的社会保障开支反而比1979-1980年增长了31.1%。以至于1987年大选时保守党人抱怨道:尽管谁都知道“旧有的集体主义福利国家水准低下,而且其影响足以毁灭财富的创造”,但在8年改革后这一体制“却仍然令人沮丧地完好无损”。“尽管保守党人连续获得选举胜利,他们却赢不了这场战争(按:指撒切尔夫人宣称的向高福利宣战)”。萨科齐其实正是重演了撒切尔夫人当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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