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社会阶层偏见理论(Social Class Bias)
1950年代,Albert Cohen指出青少年犯罪基本上集中在劳动阶层的孩子当中。这些孩子因为基础差诸如家庭教育普遍不足,缺乏语言沟通能力,而学校又不提供任何帮助。于是,开始时因为基础差而学习不好,后来学校又不提供任何帮助而学习更差,学习成绩每况愈下。
而我们都知道,学校的竞争是非常激烈的。不断的考试,不断的排名次。这次你考了第一名,下次考到第10名,对你意味着什么?家长、老师和同学会怎么看你?你会不会觉得学校就如同古罗马的角斗场,这里虽然没有号角的争鸣,没有铁旗的翻卷,没有刀枪的铿锵,但在这暗流汹涌的竞技场上,每一个学子可能都梦醒血未停!
一方面,起点低;另一方面,社会与学校又不援之以手。劳动阶层的孩子成为学校学生激烈竞争的牺牲品。成为学校中学业失败者,最终引发青少年犯罪。
(三)学生与学校的疏离(student alienation)
一个学生在校表现差、成绩差,同学瞧不起,老师不喜欢,自己没有任何成就感。在这种情况下他会感到学习有意思?学校教育有意义?在这里将来会有什么回报,对学校有什么归属感?
学校教育的大班制,虽然经济,但缺乏人性的关怀。很少有学生能找到有意义的参与渠道,虽然大家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目标(学习)走在一起,但学校不仅提供学习的机会,更是大家一起共同生活,共创生活意义的社区。仅仅把学习作为生活意义的参照体,而把活生生的生活弃之不顾,生活的意义变成了什么?学习好了,生活就有意义;学习不好了,生活就没有意义。人与人之间就是冷漠的你死我活的竞争关系,什么同学之间的友爱,老师与同学之间的关怀,学校作为一个温馨的大家庭的那种充满人性温暖的温情,统统不要考虑!
一些学校只是把学生当成接受知识的工具,是灌输知识而非鼓励他们自己负起学习的责任。在许多学校,对于决定自己命运的许多学校的决定学生没有任何机会发言,表达意见的机会。
在这种环境中,一些学生感到孤独,因为憎恨这种冷漠而破坏桌椅或倾向暴力。另一些人则认为被教育所遗弃,表现出对学校的疏离或对学校宣扬的东西的敌视。
对于那些来自低收入家庭的孩子,起点低、学习差,通过学习而打开一条美好的未来之路是封闭的。因为学校是针对那些准备考大学的学生开的,在这个中产阶层控制的教育体系中,为他们设计的教育蓝图并不存在。对于他们而言,学校是一块陌生的土地,是一个他们觉得不受欢迎的地方,这种疏离使得通过非法渠道寻求自身价值正变得越来越有吸引力。
Reed Larson认为:“在课堂上捣乱,在学校里破坏公物、展示暴力。从某种意义上讲,正是青少年想在毫无生机的校园内寻找快活。对那些产生疏离感的学生而言,这些捣乱之所以有吸引力,正在于它是对不友好的、令人窒息的学校氛围的一种替代。”[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