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研究WTO法
——WTO小书店一瞥
杨国华
【关键词】WTO法
【全文】
WTO成立16年来，已经受理了400多个案件，做出了近300份裁决。这些裁决涉及广泛的领域，澄清了WTO规则，得到了各成员的普遍尊重，从而为多边贸易体制的稳定性和可预见性做出了贡献。与此同时，WTO丰富的争端解决实践也吸引了大批研究者，著作和文章不计其数。WTO法丰富了国际法的内涵，并且成为国际法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一点已成共识。
走进瑞士日内瓦WTO总部的小书店，在琳琅满目的书架上，可以看到不少WTO法方面的书籍。本文附录一就是其中的一些书目。
写书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WTO秘书处，特别是其中的法律司和上诉机构秘书处，是专门为争端解决提供服务的，出于日常工作的需要，编纂了案例汇编、案例摘要、案例总结、案例检索、争端解决程序等方面的资料。贸易法律师，要在WTO打官司，编纂了案例检索和争端解决程序等资料。大学教授和研究者，撰写了专著和教材，对WTO法进行理论研究和系统描述。
WTO秘书处之外的作者，不少在WTO工作过。在WTO工作过，然后致力于WTO的研究和传播，这表明了WTO的魅力——这个组织那么成功，有那么多案例，当然值得深入研究了。但更多的作者没有在WTO工作的经历，说明WTO对“外人”也有很大的吸引力。本文附录二是一些作者的情况。
WTO小书店的书架上虽然已经有几十种WTO法方面的书籍，但我们知道，还有更多的相关书籍，此时此刻没有摆在书架上。我们也相信，随着WTO争端解决制度的发展，会有越来越多的著作摆上WTO小书店的书架。
关于WTO法的研究者，不能不提及美国乔治城大学的John H. Jackson教授。他早年曾经在GATT做过研究学者（research scholar），并于1969年出版了经典名著World Trade and the Law of GATT。从此，他四十年如一日，矢志不渝地从事GATT/WTO的研究和教学工作，著作等身，桃李满天下。现在摆在WTO小书店书架上的Jurisprudence of the GATT and the WTO: Insights on Treaty Law and Economic Relations、Sovereign , the WTO, and Changing Fundamentals of International Law和没有摆在书架上的The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Constitution and Jurisprudence，都是他的近作。由于他的杰出贡献，业界尊称他为“GATT/WTO之父”！ WTO法研究的兴旺发达，有他的功劳——这个领域的学者，可能没有人没有读过他的著作。WTO体制的发展，也一定有他的功劳——他的思想，一定影响了众多过去和现在从事WTO谈判、争端解决和其他实际工作的人。甚至World Trade Organization这个名称，据说就是他首先提出来的！现在研究WTO法很热门了，但有谁像他那样，四十年前就认定了“吃这碗饭”？现在兴致勃勃研究WTO法的人，又有多少人，能够在四十年后仍然出版这方面的专著？没有“自由贸易惠及全球”和“WTO是国际法治典范”这样一些信念，一个人恐怕是不可能终身从事WTO法研究的。（2011年12月12日 于日内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