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以为常――我们在WTO打官司
杨国华
【关键词】WTO
【全文】
一、长途跋涉
我们习惯于乘坐中国国际航空公司CA 931航班，在法兰克福机场转乘德国汉莎航空公司LH 3674航班前往日内瓦。
在北京登机时间是下午两点，到达法兰克福是当地时间下午六点。在长达十个小时的飞行中，我们常常会阅读随身携带的案件资料。虽然绝大多数工作都已经在出发前完成了，但打官司的事情，是精益求精，永无止境的。对资料掌握越清楚，开庭效果越好。“临阵磨枪，不亮也光”，我们都习惯了抓紧这最后的时光。当然，对于某些问题，我们也可能会在旅途中深入讨论。没有干扰，专心致志，机舱成了我们高效工作的办公室。
累了，可以聊聊天，翻翻闲书，看看电影，或者发一阵呆，打几个盹。还有吃两顿饭，俯视机舱外的景致。这个季节，头顶是湛蓝天空，脚下是朵朵白云，还有雪山沙漠，江河湖泊。想象着这个巨大的飞行器，载着几百号人，穿行在半空中，倒也颇为惬意。
法兰克福机场是欧洲最大的机场，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在这里中转，再飞往欧洲其他地方。我们在这里要等候两个半小时。下了飞机后，我们一般都是直接入关，然后重新安检，直奔A42登机口。到了那里，大家放松下来，有人围在一起打扑克，有人独自坐在椅上打瞌睡。这时候，几乎没有人读材料看书了。毕竟北京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大多数人都神情疲惫，眼睛发红。然而，也出现过例外的情况：在公务舱休息室，团长召集代表团核心成员研究最后方案。对了，我们这些人大多是“常旅客”，持有国航金卡，可以进公务舱休息室免费吃喝。
等到上了汉莎的飞机，大家昏昏欲睡，东倒西歪。北京时间凌晨三点钟，连上帝都无法阻止人们入睡。此时估计连团长都不会考虑案件的事情了。虽然飞行时间只有四十五分钟，但我们都睡得香喷喷的。
到了日内瓦，是当地时间夜里十点半。与接待我们的中国常驻WTO代表团人员握手寒暄，上车，入住旅馆，上床，迅速接上了飞机上没有做完的梦。第二天早上见面，大家会热烈交流昨晚睡了几个小时醒了几次。年纪轻的睡好了，洋洋自得。年纪大的没睡好，愁眉苦脸。
二、湖畔漫步
然而，早餐完毕，西装革履来到湖边，全体代表团立即神清气爽精神百倍了。初夏时节，空气清新微风习习。莱蒙湖湖光山色，美不胜收。青山碧水，蓝天白云，绿树嫩草。举世闻名的喷泉从波光粼粼的湖面喷薄而出，高达百米，傲然耸立。远处是绵延的阿尔卑斯山脉和隐约的勃朗峰白雪。硕大的白天鹅在石头岸边梳理羽毛，彩色的鸳鸯和灰色的野鸭在清澈见底的湖水里捕鱼嬉戏。从旅馆到WTO总部，走路只有二十分钟，却是我们最为心旷神怡的一段路程。只要天气状况允许，我们都会步行前往WT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