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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毒品滥用与反社会人格

  

  (一)低唤醒水平与强刺激性需求


  

  根据关于反社会人格障碍者的低唤醒水平假说,我们可以明确获知,此类人格障碍患者的特征性皮质兴奋水平是导致他们的反社会性以及喜欢冒险行为模式的主要原因。如果从这一假说出发,则能够顺理成章的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正因为APD患者的神经系统兴奋的唤醒水平极为低下,所以他们才会主动去采取更多的刺激性行为,以使自己冷漠的神经或情绪能够兴奋起来。进而,他们所表现出来的症状往往可以理解为获取足够的兴奋度,比如实施撒谎、悖德、违法、破坏等诸般行为。而新型毒品,由于其从毒理学而言,一反海洛因等传统毒品的麻醉类效果,呈现出一种给神经官能带来的包括强兴奋(以冰毒等苯丙胺类毒品为代表)、强致幻(以K粉为代表)在内的强刺激性,因此能够最大限度的满足低唤醒水平下的APD患者所需要的兴奋强度。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他们一经尝试新型毒品,就极有可能产生强烈的“心瘾”以至于滥用,这可谓两者之间的首要内在关联。


  

  需要注意的是,尽管此类理论研究在国内并未获得广泛的重视,但是在国外,低唤醒水平假说早已不仅仅停留在理论阶段,同时并得到了一些实证研究的支持。例如:“Raine等人发现,在他们所调查的那些15岁的研究对象中,中枢神经系统以及自主神经系统存在明显差异,那些后来犯罪的研究对象的皮肤电导比较低,休息的时候心率比较低,有较多的低频脑电波的活动明显慢,这些都提示了他们大脑的兴奋水平较低。”[16]另外,加拿大精神病学家罗伯特·黑尔(Robert D. Hare)也曾得出过相似的研究结论:“一些反社会型病态人格者的脑电图类似于儿童时期的脑电图,有较多的慢波,是脑电唤醒水平较低的脑电类型……某些反社会型病态人格者对刺激表现出病理性的渴求,说明其唤醒水平较低……麦卡罗克和费尔德曼建议,既然反社会型病态人格的生物学基础是唤醒水平低下,那么,像苯丙胺一类的兴奋剂就可以用来治疗反社会型病态人格。”[17]这些低唤醒水平的研究已经足以说明,新型毒品滥用与反社会人格障碍之间存在本质性关联。


  

  (二)新型毒品滥用中广泛存在的无责任性关系


  

  一个几乎要成为常识性共识的现象是,作为娱乐手段而滥用的新型毒品已经与性放纵、性滥交等无责任性关系密切到了不可分割的地步。而在这点上,又与海洛因等阿片类传统毒品滥用者存在质的区别,因为后者一般说来并不会耽迷于性活动,况且从毒理学而言,传统毒品的长期吸食者甚至还会对性丧失兴趣。对于此类现象,国内有学者已经进行了较为可信的调查:“使用新型毒品后有兴奋感、发泄欲和性冲动等反应者的比例高达53.7%;54.8%的人承认有临时性伴,这些临时性伴包括恋人或情人、熟悉的朋友、不太熟悉的朋友、商业性交易者和娱乐服务场所偶遇者等;22.6%的人承认调查前的三次性行为对象不是同一个人;28.1%的人承认与因用药而结识的新朋友发生过性关系;10.4%的人承认用药后发生过群交或滥交行为。”[18]


  

  如果说,以上统计表明,吸食所产生的性冲动是由于新型毒品的药理特性所致;那么,该学者进行的以下个案访谈所获信息,则进一步说明,新型毒品滥用者对于无责任的性活动,所采取的无疑是一种积极追求的态度,甚至已经形成了一种吸毒亚文化。部分新型毒品滥用者称:“不瞒你说,吸大烟(海洛因)后我有五、六年都没有性生活了,可以说,吸大烟的人生活里就没有‘性’这个字眼,女孩子看都不要看的,根本就没想法。结果,‘溜冰’(指吸食冰毒)以后又有性欲了,而且还挺强的,一般都是十几、二十个男男女女在一起,一次肯定不止一个人了(和一个人发生性关系),一个人满足不了的,这个(冰)吃了以后(性欲)会很强的。”“群交太普遍了。不玩那个(群交),只吃药还有什么意思。”[19]换言之,相当一部分滥用者是出于这种混乱的性发泄需求,而诉诸于新型毒品这一刺激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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