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百无聊赖和忍无可忍的时候。去年就有两个敏感要案,且都是我们李家人,一个是上半年的李庄,一个是下半年的李刚。前者称为“李庄案”,后者称为“李刚门”,让我终于耐不住没有时评的寂寞,用另类表达的方式推出了我的另类时评。代表作分别是《我沉默着李庄案》和《新闻发言人土生阿耿答中外记者问》,也许还有读者朋友会忆起这两篇不无特色的博文。
当时,李庄案的时评文章简直铺天盖地,观点也形成了交锋,还很激烈。只要写篇日志,标题中含有“李庄”,就是绝对“热词”,不管写了什么,都会成为热门点击。我有意无意地看了一些,眼花缭乱,不知所云了,一时感到手脚麻木、头脑不清。汹涌澎湃的评说一浪接一浪,也有热心朋友问我对李庄案怎么看?我说没看法。还有人问我为何不也写点评论,我答复说不会写,也不知道怎么写。确实如此。
可是,没一点表现也不符合我找抽、寻讨厌的性格。此时,一个念头闪给了我,那就是:既然沉默,就不妨公示一下这副德性。于是,一篇空白博文《我沉默着李庄案》顷刻间在上海完成并上传至我的博客。标题本身就很有有特色,想看看如何沉默的人,迫不及待地进门之后竟然只字看不到,只好谴责或原谅我无聊的生活作风和写作个性。我也创造了个人博客史上的最短博文:0个字,这也是世界博客史上最短的博文,未来也是。之所以沉默着,一是因为“无法可谈”,知识储备有缺陷,无从下手、不会开口;二是因为“有法不谈”,沉默容易表态难,我就选择了更简单的。尽管“沉默着李庄案”,却一直“关注着李庄案”,更关注着关于李庄案的评论。
话说回来,沉默也是一种态度,还是一种作品。有意思的是,还真有网站和好事者转载了这篇博文,有的还撰文作出了评论或提到了本文和本人。在许多人批评我的作品啰嗦、长篇、冗赘之时,也有读者感叹“见过短的博文,没见过这么短的博文”。该文发表以来,多人纳闷为什么全文没有一个字,甚至怀疑被网管删除。——在几家网站上还真有管理员以涉嫌灌水为由予以清理。我文章落款时说的很清楚“全文0字”,之所以有如此疑问,大概还没适应“0字”博文的另类表达模式。
从言论自由和作品生命的角度看,这种一个字也没有的空白博文,一般比较安全,不大会碰上“停播”、“屏蔽”等和谐待遇。许多读者在我沉默的博客和博客里沉默的我面前为李庄案留下了声音,可惜我仍然保持了沉默。突然发现,另类表达真好,可以让沉默变得如此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