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个大方向前提下,就第9篇、第10篇、第51篇涉及到的关于立宪者们的政府设计从其根源依据即现实人性的角度来谈谈自己的看法。
二、以现实人性观浅论联邦政府的设计
1.人性观之:党争与共和国
从《联邦党人文集》整体思路和核心思想的构建来看,它都是以现实人性为基石,为前提的。联邦党人认为人性才是考虑一切问题的关键因素,只有认清人性的善与恶,才能做好接下来的事。
当然,所有的事都是从人性开始,立宪者们塑造的政府也一样。这一政府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对权力结构的分立,因为他们渴望限制人类罪性的冲击。
汉密尔顿说,“人类必为己谋利。改变人类天性同抵挡私欲之急流一样不易。明智的立法当审慎地使之改道,因势利导,以为大众造福。” 汉密尔顿认为,政治设计的前提是“应该假定每个人都是会拆烂污的瘪三,他的每一个行为,除了私利,别无目的。” 在《联邦党人文集》第51篇中,詹姆斯·麦迪逊认为政府必须立基于对人性的现实认识之上。民选的代表们可能会“天生具有更自私的动机”。结党营私是人类的通病。他说:“经验证明,个人和社会团体很少谨慎地关注这一格言——诚实是最好的政策。对人的尊重总是按照人得到指责或赞扬数量的分化而弱化。良知这惟一尚存的纽带,众所周知在个人中间是有所不足的,而对于大量的人,更不要期望过大。”麦迪逊认为,
宪法也要保护少数人的权利。他曾说过:“凡政府中的实际权力所在之处,就存在压迫人的可能。就我们的政府而言,实际的权力在于社会中的多数,对私人权利之侵犯主要不来自有违选民意志的政府行动,而来自这样一些行动:在这些行动中,政府仅仅是选民的多数工具。”
有学者比喻过:如果人类是天使,政府就无存在的必要了。 如果是天使在统治人,对政府的内外控制也没有必要了。 所以在建构一个人治理人的政府过程中,最大的困难也在于此:必须首先使政府能控制住被统治者;然后又要迫使它控制住自己。
《联邦党人文集》的作者们以现实人性观为出发点,似乎只讲到了人性趋恶,所以需要控制。其实不然。人性中有积极的一面:理性、美德和道德。 他们其实也看到了这一点,不过, 他们明白,这些品格会被党争所毁灭。其中,詹姆斯·麦迪逊从他对政府的研究中得出结论: 他相信宗派主义是由人类易于相互仇恨造成的(《联邦党人文集》第十篇),而人类的这种倾向“植根于人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