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晓得我擅书法。造反的时候,听说造反派要找我写大字报,我就装病,我在人面前装手发抖,并让镇上说闲话的人传播我得了帕金森。我装,就是躲,因为我装得像,造反的、革命的,渐次把我忘了,我也就没有麻烦了!
二娃问:
“天爷,您是如何知道‘躲’这个道理的?”
天一说:
“状元爷爷辞世,留下的唯一的家传秘笈就是‘躲’。你晓得,后来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有一次胡宗南在陕北追到了毛泽东,毛泽东一躲,躲在胡宗南部队眼皮下,蒋中正硬是没有逮住毛。”
喝高后,天一还让二娃伸出手掌,用钢笔在手心写了个“躲”。
二娃受天一爷启迪,于是在山林秘密挖地道,以便藏身。
二娃借鉴地道战的做法,将地道出口设在一颗大树的空洞。地道一挖,无意间打通了一个地下溶洞;溶洞里有一缕阳光透入。通过透光的缝隙,还可以看见悬崖下的鸭镇和公路。
二娃家财被官府收缴,又要拆房子,旧仇未报,又添新恨。二娃还是没有忍住脾气,于是化名“英雄路见”,到“天边子论坛”发帖。
二娃在天边子论坛发帖后,以为别人查不出自己,没有打算躲。但是,后来许多人跟帖,说:
“谨防网络追查!”
“警惕查你ip,警惕跟踪你电话!”
大家这样跟帖,二娃感觉麻烦大了。
二娃将这事和天一讲了,天一正色道:
“你麻烦大!赶紧躲!”
军人出身的二娃,立即启用“躲避应急方案”。二娃趁夜色沉寂,将食物、水,以及不生烟雾的木炭,悄悄地运往地道。二娃所作的这一切,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临行前和婆姨道别,说:
“我到安徽去一趟,看有无生意机会。”
二娃也没有将自己行踪告诉天一。他临行前和天一说:
“天一爷,你帮我个忙:我要外出躲藏,如果你认为太平无事了,你就在你家的树上挂一床红床单。”
天一爷也不问二娃何去,仅仅说:
“好。”
不出意料,鸭县县令一行果然直扑鸭镇。
二娃躲入地洞几日后,听闻到山下公路有汽车刹车声音。他从洞子的缝隙看到,两辆车齐齐地停在路边,其中一辆是警车。
车停后只见前车走出一名女子,急急地奔往路边的野地。女子在一块大石后解衣蹲下,雪白的屁股映入二娃的眼帘。
二娃痴痴地看了良久,女子迟迟不起。半晌后女子起身,并没有穿裤,她仿佛在用什么揩自己的下身。这一揩,又是半晌。二娃看到后,还是起了些生理反应。
县令进入鸭镇后,派局长和探长到二娃家里找人。
着便装的探长问二娃的婆姨:
“我们搞人口普查,你家几口人?”
二娃婆姨说:
“四口,公婆、背时的、我和一个娃。”
探长又说:
“老公现在哪里?”
婆姨说:
“安徽。”
探长说:
“为预防地震,还需检查你家房屋安全。”
探长借此将房间看了个遍,没有发现二娃。
局座姐姐对二娃婆姨说:
“我是来搞妇幼卫生工作的。你躺到床上去,给你检查妇科!“
二娃婆姨想:这几个干部真好,于是睡着让局座姐姐摸肚子。
探长趁此把二娃家又巡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