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过去十七八年了,那些也许见证着我曾经的“造反”的作品,可算得上是我公开发表过的“处男作”了。它们竟是一些所谓中学语文教学心得,而我本该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学习的学生。折腾这些扎毛溜豆腐的傻事,真的是好一个荒唐!甚至说,事到如今,我也回想不起那些作品是怎么写出来的。没有网络,没有资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埋头想象,或者说的雅一点:思考。或许是作恶了,我连续三年高考失利,语文均不及格,命啊。
难道不荒唐吗?我向来是不喜欢诗的,更写不来诗,但却在那里乱涂乱画,教别人怎么写诗,还要告诉读者“如何增强诗歌的思想和艺术感染力”。开什么国际和地区玩笑?
好在那些报纸我至今还保留着,剪下来的我的作品,夹在我的旧书堆里。国庆回家时,从床底下翻出来,完好无损。我赶紧小心翼翼地装进了我的行李箱,带到了上海,带到了北京。
本不想公开亮出来的,毕竟觉得好丢人,因为我总觉得那是我的一个“污点”。可是,当我今天看到武汉市纪委书记车延高的诗集《向往温暖》摘得鲁迅文学奖诗歌奖项的新闻时,那种羞耻之心荡然无存。车书记的那种直白的几近不像诗歌的诗体被网友称作“羊羔体”,是继“梨花体”之后又一“口水诗”的代表。车延高说,这首诗采用的是一种零度抒情的白话手法,“是我写作的一种风格,是我写作的一种尝试。”例如,他的一首名为《徐帆》的诗是这样写的:徐帆的漂亮是纯女人的漂亮/我一直想见她,至今未了心愿/其实小时候我和她住得特近/一墙之隔/她家住在西商跑马场那边,我家住在西商跑马场这边/后来她红了,夫唱妇随/拍了很多叫好又叫座的片子……。
这年月,写诗的人特多,比诗还多。大概也有写得不错的,反正我是不会鉴赏。但以嬉笑怒骂着称的鲁迅命名的鲁迅文学奖却非要颁给一个当官的,且写得那么羊羔,在我这个不懂诗的人眼里,无非就是把长长的一行大白话用了几次回车键,分成了几行而已。世上本没有诗,回车键多了,便成了诗。
想到这里,我必须鼓足勇气,厚着脸皮,也要把我十六七岁花季少男创作的诗歌教学文论刊登出来。
不仅如此,我还要做“羊羔体”的第一传承人,并在此感染下,即兴创造了“乳房体”新诗风,写下了“乳房体”新诗代表作《徐帆》、《俺爸不是李刚》。今天,我一并将我的诗论和诗作刊登于此,以娱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