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动的社会
杨斌
【全文】
1、有时候,总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到底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有什么区别。严格意义上来说,马克思主义所描述的纯粹资本主义,在今天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已经不是很明显地存在。完全市场化、自由化的资本主义已经很难在那些资本主义国家里寻找到任何蛛丝马迹,而纯粹的剥削更是远离了资本主义。资本主义国家也早已开始了“工人”等社会中下层人们的社会保障、社会福利制度,而且国家对市场经济的宏观国家调控在法律范围内加强。或许,只有一点,我们仍然能够寻找到纯粹资本主义的完全影子,那就是私人财产的神圣不可侵犯。虽然我们担心这保障了不少资本家的“非法积累财产”,然而,“可怜”的人们财产也因此得到尊重与保护。至少,人们对自己的财产拥有了所有权。
2、而社会主义走的路线或许有些相反,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私人的,都是一个整体“人民”的。谁代表人民呢,国家;那谁代表国家呢,政府;那谁代表控制政府呢,政党;那谁代表政党呢,政党的官员。所以,无疑,社会主义国家的一切都是官员的。他们拍拍胸脯或者摸摸脑袋,就可以随意地决定许多事关人民自由幸福、切身利益在内的“重大事情”。而人民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们的,他们唯一拥有的就是需要他们感恩的他人舍弃的可怜的使用权。
3、或许这就是区别。社会主义什么都是“人民”的,又什么都不是人民的,甚至包括人民自己。而纯粹资本主义什么都是私人或“资本家”的,可私人或者“资本家”至少代表了“部分”的人民。资本主义人民因为所有权而拥有尊重、权力、踏实;社会主义因为使用权随时面临所有权的剥夺,人民由此担惊受怕、只寄望于某种人为恩宠的权利。
4、当然,这并不否认理想社会主义的优越性,资本主义更有这样或那样的毛病。而且按照纯正马克思主义者们的设想,社会主义是在资本主义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没有发达的资本主义作为基础,社会主义只能是空中楼阁。苏联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没有相对发达的积累经济作为资本,拖久了就很容易虚脱。当然,这并不是关键。最要命的是,没有经过享乐,人的思想是不可能达到社会主义的境界。特权就是其中思想腐败的典型表现或者本性流露。
5、所以,在没有资本原始积累的基础上,发展社会主义,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思想高洁,走大家贫困的平等主义路线。这肯定是行不通的,文革的失败就是其深刻的教训。一是继续完成原始的资本积累,变相地走“资本主义”道路。这或许行得通,但如果没有基本的相应制度,尤其是思想理念的支撑,这必然已经远离社会主义,远离“人民”。至少,真正纯正的马克思主义,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当然,这也是一种“特色”,不妨就叫“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