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童书业《春秋史》札记
蒋志如
【全文】
攻读博士以来,才开始对古代史发生兴趣,虽然在之前就想阅读,却一直没有付诸实践!去年一年,阅读司马迁《史记》,原文版,即没有注释的版本三遍,收获很多,而且也做了一些札记!今年开始阅读《战国策》,正在进行中,与此同时,也在阅读童书业的《春秋史》[②],于昨日阅读完毕!
在阅读《史记》与《战国策》心中感受到的精彩属于具体故事的精彩,仅看到古人在“斗争”中前进,也看到悲剧不断发生,很难有一种对整个历史的一种宏观性把握,具体来说,对具体王朝,比如说西周王朝,各个皇帝在整个王朝所处的位置,以及从哪个皇帝开始转折、大约的时间(换算成今天的时间,而不是当时的时间,在我阅读后,故事熟悉了,但却不记得年月,最多就是在最宏观的视野下知道哪个王朝的开始、结束时间,如果对时间进行横向比较却不行)。在阅读童书业的《春秋史》后,至少对春秋时期的历史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与理解,对我以后再次阅读《史记》就会产生更为深刻体悟产生影响!
在阅读中,我所能感受到的第一点就是,西周历史虽然承接商朝,但西周才是真正奠基中国历史的王朝,我们现在都是大周的子孙,周公制礼成为关键的一步,孔子不仅仅是“克己复礼”,具体来说即不仅仅是重复周公的礼(相当于对先例的重复),还在于创造这种知识传统,并扩张到下层(不一定是最下层)。在中国的权力框架下,在先秦诸子中,就已经注定谁是胜者了,那就是儒家!
其二,郑国,这个诸侯以弹丸之地能够达到郑庄小霸的确不容易!春秋初期,几乎就是郑国的天下,虽然当时的周平王还能享受一定的天子威严,但到了他的孙子周桓王就已经不行了!然而,内乱却把这个国家掏空了,刚刚结束,南方的楚国,北方的晋国就开始强大。从此,就在夹缝中生存,在“早秦暮楚”中挣扎,却不免灭亡的命运!在郑庄小霸时期,伤害最大的是天子威严的降落,世间已经没有真正的共主,但天子在这时还是可以利用的对象,“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好戏就上场了,郑庄小霸之所以成功与这个策略就有若干千丝万缕的关系!
其三,在春秋前期,几乎看不到秦国可能会统一全国,在那时,第一个真正称霸的是齐桓公,根据童书业先生的观点,也仅仅是东方的霸主,当时的晋国与秦国几乎还没有真正掺和在其中,一方面自顾不暇,自顾不暇,特别是秦国,还在关心西戎问题,在秦穆公才完成称霸西陲的伟业,晋献公还在对付北狄,虽然也成绩傲人!但晋文公开始的时候,在城濮之战后奠基了在真个春秋时期的霸主地位,而且根据童书业先生的观点,晋国在整个春秋史的地位!另外,对于齐国而言,实际上他与楚国都有与秦国都有成为统一中国的可能!但无论是晋国,还是齐国都没有完成这个使命,只有秦国完成这个历史使命,原因何在,的确值得思考(以后有时间再详细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