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我骑的这匹马真的失蹄了,它光顾得捡路边的平坦处走,不小心前蹄踩空了一下,身子一歪,差点儿摔倒。只是它立刻就调整了过来,跃上了前面的石阶。我没什么感觉,倒是梅小姐又是一声惊叫,惹得那牵马人大声地训斥我的马。
我指着牵马人对梅小姐说:他就是我们司法机关,是专门为政府服务的,因为他是靠我们给钱养活着的,所以他只会呵斥“人民”,绝对不敢得罪“政府”,在这种情况下,还说什么司法公正完全是一派胡言,这就是司法不能独立的必然结果。这个道理,估计就连前面的牵马人都懂,可就是我们的某些政府大员们不懂。还是网上的一句话总结得对,我们目前的主要社会矛盾就是人民群众日益提高的智商与官员们日益下降的道德之间的矛盾。我们现在许多官员的智商不及八岁的孩子,道德不及强盗,他们不仅对内凌弱,对外还严重缺钙。
梅小姐“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这人真逗,骑马走个古道,你也能联想到政治。
我说:中国是世界上最讲政治的国家,不仅国家公务员要讲政治,连律师、学者、科学家都得讲政治,当年“文革”时我们还是小学生,连去厕所撒一泡尿都想着要淹死“帝修反”。英国、美国的老百姓不讲政治,人家的素质高得早就实现了民主与法治,我们进行了六十多年的政治教育,老百姓的素质却越来越差,现在差得连最起码的民主与法治都不配享受了,这政治就是教人如何学坏,如何做流氓!
那什么是帝修反呢?梅小姐问。
我说:帝是帝国主义,修是修正主义,反是反动派。
那谁又是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和反动派呢?梅小姐继续问。
我真的有些解释不清了:当年的帝国主义主要是指美帝国主义,修正主义主要是指苏联,反动派是指一切反对我们党和政府的人。
那美国不是很好的吗?梅小姐说:北京好多人都想去美国,还有好多政府官员都把老婆、孩子送到了美国,美国总统来中国一次,就象迎接亲爹一样地隆重得不得了。至于修正主义,看看他们以前怎样说的,现在是怎样做的,谁是修正主义还很难说呢;再说反动派,什么叫正动、什么叫反动,我记得前不久在网上看的一篇文章,就是关于正动与反动论述,那作者说得很好,逆民主与法制的历史潮流而动的才是反动,而为推动民主与法制进步的力量都是正动,就此而言,那些搞专制,破坏法制的人都是反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