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的物质保障要素”,其中的“科学”二字着实令人费解。征收财物是权力行为,而支出财物还是权力行为吗?国库的财物应该流向何方?
1、国家机器的运转。这是国库财物的基本支出;
2、其他事业的投入。这是国库财物的延伸支出。国库财物的恰当容量?以保障第一项支出为底线。而第一项支出的规模必须法定。第二项支出是一个——无底洞,深不可测。但必须要以必要性和可行性为限。第二项支出的领域、方式等也应法定。收费法定(法的制定者是立法机关而非行政机关)原则,自然是不言自明的。但现实却是——收费意定(根据部门甚至部门首长的意志而定)。如果国家机关不盈利、不赚钱,那才叫见鬼呢!我在某工商所(最基层的行政机关的派出机构)工作期间,一位同事不无幽默的说道:开什么买卖,也不如开一家工商所,这钱挣得多踏实、多舒服呀!的确,国家机关是目前社会中的——最佳赚钱机器。这样的社会很病态吗?未必。切记:生产关系一定要与生产力——成龙配套。收费法定,那一定是市场经济成熟发达以后的事情。在权力当道的社会,权力者不公权私用、为己谋私,恐怕真的要被天诛地灭了。不要不服气,有本事,你也去作权力者呀。在生产方式单一僵化的社会,权力成为唯一的角逐对象。当人的强健体魄或聪明才智可以在更广阔的舞台上得以展现的时代,多元利益格局、多元评价标准、多元成功模式等等的出现必然会颠覆权力本位、必然会缩小人与人的差异。不作权力者,可能在未来也会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权力不好使(并非权力失效,而是指权力者不能“强奸”国民)的时候,收费的问题就不会由着权力者的性子来了。国家机关的乱收费解决之后,还要解决乱花费。你说这些乱臣贼子多不让人省心呀!仅仅一个官员的座驾问题,就已经三令五申、屡禁不止了。也难怪,从上到下,各级各类官吏好似“乌鸦落在了猪背上”——谁还说谁黑呀。自己的屁股还没有擦干净呢,怎么整顿吏治呀。关于在国家机关中“引入市场竞争机制”的建议,虽有新意,但不可行。
1、权力的垄断性是亘古不变的,打破垄断是笑谈。否则,大家就都可以“另立中央”、称王称霸了;
2、节省开支、节约归己,貌似激励,实则无效。试想:全部的部门资产都是由首长支配的,是否节约使用、是否有节余还有意义吗?症结是:
1、国家机关不是被动的支出主体,而是主动的创收主体;而且2、国家机关的支出都是由自己做主的。于是出现了:国家机关在垄断权力的情况下,疯狂的去实现自我利益最大化。它们不是企业,胜过企业,而且一定是旱涝保收的赢利“企业”。所谓的政府采购,其实仅仅完成了集中购买的目的,至于所购商品或服务是否真的“价廉物买”却很难说清楚。可以想象,与以往相比,在采购过程中不可避免的权钱交易,只不过是由分散变为了集成。至于好处费的总量是否降低了,支出的购物总价是否降低了?还需要实证来回答。该文涉及了权力与金钱、国库(假如还有“地库”——地方财库和“小金库”的话,自然也包括在内)的收与支等重大理论及现实问题,但仅限于蜻蜓点水,远未探讨充分。只有入木三分,才能触及灵魂深处。对于学者而言,可以做不到,但最起码要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