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特色
最后,问题讨论还是回到《评论》的内容和风格上,这是刊物安身立命之所。这里首要的问题是在竞争激烈的学术市场上,《评论》要提供给人们怎样的学术“产品”以及我们的产品应具有怎样的特色。笔者注意到目前《评论》主要设定的以下栏目:主题研讨、论文、评论、学术书评、北大讲坛等。过去主题研讨、论文和评论是常项,学术书评和北大讲坛是选择项,不过最近第9卷的两辑都没有主题研讨栏目,笔者怀疑是不是取消了,如果取消了,笔者举双手赞成。正如前文所论,这个栏目设定不能保证学术规范和质量,而且如果想集中探讨某热点问题,可以从论文中分配相应的2~3篇左右文章,这样主题研讨和论文栏目可以合二为一。评论栏目是《评论》的特色,也是《评论》较为出彩的地方,应当予以保留,但是《评论》常见的主要是对书、对事的评论,可否增加对人(即一些思想家)的评论。论文是每个刊物的通常产品,这个当然应当具有,但是应当在质量上取胜。至于学术书评、北大讲坛可以作为补充,但北大讲坛的栏目名是不是就狭隘了些,叫学术讲坛如何。此外,这两个栏目最好不要同时出现,有一个就好,否则显得很零碎。依愚之见,每辑不要超过三个栏目:即论文、评论和书评或讲坛。否则,像第5卷第2辑那样,如同开杂货铺,看起来琳琅满目,但是必然缺乏大气象的作品。其次的问题是《评论》的风格,这里主要是指文章的风格。笔者感觉得到《评论》的文章之“新”,之“开阔”,充满了“新人、新思想、新话语”,文章题目通常较为独特,语言文笔十分流畅,旁征博引,纵横捭阖,恣肆汪洋,呈现出:“开放的、以更广阔的社会科学为背景的大人文气质的理论研究”(见《评论》第5卷第2辑编后小记),这是值得肯定的。但是,另一方面,又感觉许多对国外思想进行引进介绍的文章有些“大而空”,读后在思想上留不下什么痕迹,而对一些案例的学理解构,基本陷于教科书、课堂上给我们提供的思维范式,缺乏对事物本来的、现实的事理逻辑,对于前者不清楚即使作者本人是否真正全面地把握了人家的精髓,对于后者我不知道这样的文章对眼下的现实问题解决有多少助益。我们也许更需要的是冷峻而严肃的思考,需要的是社会历史的沧桑感和凝重感,作品应多关注一些当下的中国现实,考虑一些具体的问题,在这点上笔者倒是与吴志攀教授提到的要《评论》关注“小道理”的思想不谋而合(见第9卷第2辑寄语),“大道理”的宣讲固然不可少,但“小道理”的论述必然包含了“大道理”,且能够检验作者是否真正把握了“大道理”。所以,笔者认为在《评论》能继续保持其突出的创新特色之外,还应当增加刊物的社会历史的使命感,尽可能根据时势需要取舍文章,多一些解决具体现实问题的文章,如当年苏力先生的《中国的审判委员会制度》一文就是相当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