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制度
为了实现自己的宗旨和贯彻自己信奉的理念和规则,刊物还应具有恰当的制度。其意义在于,对刊物自身而言能够卓有成效地完成自己的任务,对外能够有效地应对环境,经受住学术江湖的种种诱惑、冲击。笔者是局外人,对《评论》的制度知之不多,即使知道一些如双向匿名评审制度、编辑的任期限制与发稿限制等,也是道听途说或片言只语,因此不敢妄加评论,只知道它还是受学人欢迎的,否则大家也不会对此津津乐道。显然,这也是《评论》贯彻“自律、自主”理念的制度表现。这里,笔者从个人经验的角度,想到了这样几个问题(当然这个问题可能编辑们都已经思考过了):一是随着《评论》从开始不被人看重的学生编辑的刊物成长到目前成为学人瞩目的CSSCI期刊,即成为学术市场中的一个名牌主体,它创建之初的制度是否还能适应新的环境,是否需要对其进行进一步的完善,以适应变化。这恰如一个人,如果他(她)年幼的时候,他(她)的一切喜怒哀乐都会受到周围人的宽容甚至赞赏,而当他(她)长大的时候,这种随意宽容的环境消失了,周围多是各式各样的担当、紧张的竞争以及无休止的批评埋怨。原先的那些制度或许能够保障我们做好刊物的质量,但是今天《评论》不能不直面更为云谲波诡的学术江湖,“树欲静而风不止”。因此,我们在力保办好刊物的同时,还有必要变得坚强与坚韧,这就不仅要求我们对学术操守坚持,而更应有有效的惯常的制度保障和应对。
比方说,《评论》多次提到的一个优良制度是编辑部成员都是从北大学生中选拔的,并以国外法学院类似刊物的做法作为合理性、优良性的佐证,甚至不掩饰地表明它就是模仿国外的这种办刊经验而来的,但是,我想说的是,由于国情的不同,对于我国法学院的长期处于象牙塔中的学生来说,是否能和国外大学的法学院学生一样,这里我并非怀疑该制度,怀疑北大学生的素质、能力和才华,而是举个例子说明在新的情势下或不同的环境中《评论》的一些制度应当值得反思、调整和完善。再如编辑们的任期制,即规定每个编辑任期不得超过编辑《评论》两卷,且在任期间不能在《评论》上发表文章,此制度对保证《评论》的学术纯洁性、新鲜度和学术质量是有好处的,但是由于人员的不断流转,这种制度对于传统的继承、经验的凝固和沉淀、制度的创新和发展可能未必是好事,因此,如何鼓励编辑部的制度创新、编辑们总结经验传承给后来者,是否可以设计某种制度是应当考虑的,否则,正如《评论》某位编辑所言,编辑部真成为“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编辑们是流转的,但《评论》的各项制度却长期固步自封。(由于对《评论》目前的状况没有确切细致的了解,因此我这里不便开出什么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