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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我包里装的啥

猜我包里装的啥


李绍章


【全文】
  
  只要出门,我总不忘背个包或手提一个袋子。里面装的东西,每次不尽相同。有时会有香烟,是为应付男人;有时会有避孕套,是为应付女人。但有两样东西,是每次必须要带的,只为应付自己,一个是新华字典,一个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单行本。前者在身,擦遍了一身汉语文字,遇到不认识的字,即可随手查阅;后者在身,绑定了一捆基本权利,出门在外便仿佛有了十足的安全感。一本字典,一本法典,“两典”在身,走路都觉得格外踏实,一步一个脚印,两步两个脚印。

  
  一

  
  包里装字典,纯粹是为了认字。自幼就呼吸质朴的空气,尝尽苦头考上大学,奶奶夸我“你认识的字肯定数不过来了”;毕业之时考上了研究生,很想知道奶奶这回再怎么夸我,但回家报喜时却得知老人已离世。后来,村里一位老大爷听说我还要继续上学,便夸我“文化很深”,逢人便连声赞叹:“这孩子真能,全国的字他都认识!”

  
  我们那里有好多人以为,上学就是识字、数数,上学越多,识字就越多、数数也就越厉害。可惜,书读至今天,我也没能像乡亲们夸我的那样“全国的字都认识”,好多以前认识的字,现在反而不会念不会写了。记得读初中或小学时,出于对汉字的好奇,经常翻阅字典,专找一些不大常见但又透露着幽默感的字,自娱自乐。例如,一个“行”字,本来两口子感情甜蜜蜜、如胶漆,但只要离婚分手,就变成了“彳”和“亍”两个字了。还有一些汉字,可上可下,但读音完全不同,如“九”和“日”,九上日下,是“旮”,九下日上,是“旯”,九左日右,是“旭”。当时很是纳闷,“日”可上可下也可右,为何不可左呢?造字的人几乎所有部位都想到了,但唯独没有安排左位。

  
  当年这份闲心和童趣,随着年龄增大,学历增高,越来越无法找回了。大学里多有语文教育,但是外文尤其是英文占据了绝对地盘。作为中国语言文字的“大学语文”课,估计也就极具象征性地开设一个学期。研考和博考都有语文科目,但全是测试外文,不去测试中文,非常遗憾。曾担任过复旦大学校长的著名数学家苏步青在一次讲话中说:“如果允许复旦大学单独招生的话,我的意见是第一堂先考语文,考后就判卷子,不合格的,以下的功课就不用考了。语文你都不行,别的是学不通的。”如今,戴着高学历、洋文凭帽子的人满地都是,从天上扔下一块石头,不用特意瞄准,砸中的很可能不是硕士就是博士。可是,翻一翻这些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写的文章,就会发现,表达不流畅、违背汉语规范的作品并不少见,要么就是书面语言和口头语言交叉出现在一篇学术论文中,读起来别扭得很。“好文章掷地作金石声,那也许是过分夸张,但必须可以琅琅上口,那却是真的。”(梁实秋)在学术论文格式化的今天,不计其数的论文更像出自同一模具,千篇一律的格式和文风,代表特定作者思想个性及行文个性的论文十分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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