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称黄种人统治区的最大法治进步

　　

　　史实被遴选、判断之后，往往被文字或者观念所重述。其中，“判断”是史实形成记忆之链的节点，更是历史被扭曲的开端。原来，接触到一些六七十岁的entrepreneurs，阅历丰富，思想活跃，视角敏锐，推理缜密，虽不教书、著书，但堪称智者，对事物之认识感觉比接触到的大部分北大教师更加成熟、深刻、全面。

　　有趣的是，这些老人普遍对北大非常不齿，说北大的历史充满罪恶，因为北大历史上总是剑走偏锋，华而不实，在很多重大问题上开风气之先，恰恰是引导社会走了探求合理性的弯路。此前十多年，读一些书，也感觉北大培养的一些人“判断”历史事件的心态、胸怀、知性、理智都不令人激赏。和这些批评北大的老人接触，恰恰发现他们判断历史事件的心智和情感力量令人震撼。

　　他们用活生生的良知、常识和理性，不但表达出令人心悦诚服的历史判断，而且可以推断出更切合实际的未来发展。他们的良知、常识和理性竟然蒙上了更少的灰尘，他们的视野竟然更加广远。

　　回头再看那些老人平凡、朴素的社会角色，看他们表情的木呐与气质的庸俗，不由得感慨万千。我们这些沉默、温良、平凡的人民，已经开启了心智与胸怀，远比大部分的教授更加热爱思考与行动的自由。这样的人民，完全有资格享有人类文明为情感的自由表达，以及心智的自由发挥，苦苦探索和历练的制度与法律。

　　当教授们判断事件，从而扭曲历史的能力远远超过很多的普通百姓，这个社会被“普通法理性”所统治的社会基础也就形成了。

　　空闲时间撰写该短文的目的，实际上仅有一个：提出个可能性——被法学教授们甄别、编制、记载、维护、评判、传承的历史，实际上未必真实。他们表达的东西也许完全是错误的。他们可能曾经把一个平庸之辈判断成圣贤，并尊为帝师，把他的胡言乱语编造成法律，说那是历史上最伟大的法典。满大街可能游逛着很多穿“皇帝新衣”的光鲜人类。再过十年回头寻思，千百万人或许为裸体游街羞愧不已。那些规则的外衣，当时可以蔽体，但经过十多年被看清，竟然薄如蝉翼，真是令人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