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我们所熟悉的一些观念和作法,机构和制度,社区和政府,都建立在“固定化”思维基础上,这种固定化思维是与“固定电话”的办公环境或“有纸电报”的技术条件联系在一起的。“固定电话”和“有纸电报”的运转,需要建设越来越多的火力或水力发电厂。这些火电和水电厂都是国有的,也是属地的;电网是垄断的,电价是补贴的,供电合同是行政的,污染和浪费是老百姓的。
移动化的社会,由锂离子电池供电。电池充电依靠传统电源,但电耗大大降低。充足电的手机脱离了电源,独立工作。这一项就比“固定电话”和“有纸电报”节约了许多能源。变化还不止于此:用电方式的改变,对社会的电力运营产生了本质变化:
电厂股份化并上市,电网市场化竞争,供电合同也市场化,个人也将可以把自家用太阳能或风能发电得到的电转卖给电网。当电能与化学能,燃料能与电能互相转化时,城市和乡村的污染将被降低,燃料和能源的消耗也将大大降低。
后工业化时代的思维和制度,与工业化时代相比,差异是巨大的。
五、社会动了,车却不动
管理制度与社会发展的非同步性,还在其他领域以社会矛盾的方式显现出来,管理制度的改革必须解决这些矛盾。
我们的居住地点改变了,过去我们住在单位里或附近,现在我们住在很远的郊区。在北京、上海和广州,每天早晨上班族大约需要一小时从家移动到工作地点,这段移动的时间被称为“早高峰”。如果因堵车不能按时赶到,就得利用移动办公设备在途中开始办公。
下午下班还有一个“晚高峰”,如果不能按时赶到约会的地点或回家,又继续使用移动设备,使下面的事情不会因此被耽误。由于移动设备的存在,我们工作的时间延长了,上班和下班的界限被模糊了。
我们的城市公共交通,基本上围绕这两个高峰轴心转动。为了缓解高峰,于是有了地下铁、高架桥、立交桥和公交车专用道,还有了汽车类型限制上路的各种规定,除了交通警外,还有交通协管员和“电子警察”,共同维持公交车站和十字路口的公众秩序。管理人员越来越少,电子设备逐步增多。电子设备管理着人类,当出现故障的红灯持续亮着,绿灯长时间不亮之时,停车线后排起汽车长龙。心急火燎的驾驶者无不在用手机通话、办公。
事情还不仅如此,各种公交车连同轻轨和地下铁的“八达通”之类的电子通票,正在演化成为类似钞票的“电子货币”。公交广告、报纸、电视台和交通信息台以及交通音乐台,占据了媒体广告总量的很大比例,而且所占份额还在不断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