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娟继而将姐姐素芬常去学校恨石蛋的故事告诉了老爷,老爷感到奇怪: “阿娟,学童无理,难道老师不可打屁股乎?”
阿娟说: “现在打娃娃是犯法的,老师不敢打。” 老爷叹了叹气。
老爷和阿娟耳鬓厮磨,说: “据了解,此生的社稷,推行一夫一妻制,将妾的制度整个端掉,我们只好做好隐蔽战线的工作,艰苦奋斗,熬过一个老爷只能拥有一个女人的世道!”
阿娟发现老爷使劲挠痒,阿娟说: “老爷,你怎么了?” 老爷说: “现代人通过宪法修正案取缔摩门教兄弟的传统婚姻方式,继而毁灭我族妻妾共荣文化,我痒!”
阿娟叫来120,将老爷送往医院。医院的检验报告证明老爷遗传基因导致发痒。医生说: “这个病,现在比较普遍,工农商学兵、文广旅教卫,行行都发病。连进城打工的农民兄弟也发痒。”
医生又说: “这个病,医院医不好,看看社会上有无止痒办法。我建议还是把爪洼法改回去才对!” 老爷对阿娟说: “你看现在世道,那些发痒的我民,为了找到前世的妾爱,不得不和今世的妻们离婚,于是当今社会,弃妇、怨妇、失业者、流浪猫,满地都是,我看了心痛!”
老爷发现阿娟有个书包,有本书,遂翻阅到以下内容: “我法视婚姻为责任,一人若有三至四妻,乃为完美履行责任之体现。若非穷困无产,均应尽责生活。”
老爷阅后说:“啊!良法啊良法!” 老爷和阿娟云雨一番后,从衣袍中掏什么。
阿娟想肯定是掏细软——老爷的衣袍中总是藏有许多细软,每次缠绵之后,老爷总是赏些给她。
老爷掏出的东西并不是细软,叹道: “我从前拥有的土地,而今已被划为国有,我在此生已成无产阶级的一部分。我现在不再有细软赏给你。”
阿娟问老爷: “老爷,你这辈子土地没有了,你又干什么?” 老爷说: “这辈子别人经营了我的土地,我只好经营空白文书。”
阿娟瞅了瞅老爷兜里掏出的空白文书,上有“原告冒号”、“被告冒号”、“判决如下冒号”等文字符号。文书后有巨大句号,红色的;句号里面装了一圈文字,中间有中药八角模样的图形,一数,少了几只角。
老爷说: “我这一辈子,只有这些了,爪洼社会让我发痒,我也不想为这个让我发痒的爪洼社会负责!那些空白文书你喜欢,就拿些去玩。 Byetheway,人们过去叫你二奶奶,现在有人将这称谓中的一个奶字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