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顾乃忠先生要将他的书送一本给我。
我说:“你最好不要请我指教,我这个人比较傻,你要是请我指教我就真指教。”
他说:“那怎么写呢?”
我说:“你就写‘请刘大生拜读’。”
他说:“那不太好。”
我说:“那么,你就写‘请刘大生惠存’。”
于是,他在扉页上写道:“大生先生惠存顾乃忠1997、7、4.”
十多年来,我信守诺言,从来没有批评过《顾乃忠文选》这本书(今后也不会批评)。但是,我对顾乃忠先生惧怕学术批评的心态感到遗憾。有些人(比如北京大学的某些人)害怕学术批评,我不感到遗憾,因为我知道他们就那样了。但是,顾乃忠先生害怕学术批评,我非常遗憾,永远遗憾。
现在,顾乃忠先生已退休多年,正从耳顺向从心所欲迈进。为了中国的现代化,他也确实在网上从心所欲了。我希望,一向鼓吹自由民主的顾乃忠先生能向一贯反对自由化、民主化的张光博先生学习,能够宽容我的遗憾。
七、“这篇文章要慎重处理”
2004年9月15日至9月17日,由中国政法大学王洁教授操办的“第九届国际语言与法律研讨会”在北京友谊宾馆召开,笔者有幸参加了这次会议。
16日下午,王洁教授很诚恳、很热心地对我说:“你的那篇批评联合国的文章——《不确当的命名——评<Civil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不好处理,你最好自己和江平教授沟通一下。”“为什么?”“他说,这篇文章要慎重,不宜大会交流,不宜收入正式出版的会议论文集。”“我到哪里找他?”“晚宴的时候。”
对于已经著作等身的刘大生自身来说,多发一篇文章少发一篇文章,早已无所谓了。多发表一篇文章,就像在比尔盖茨的账户里添加万把块钱一样,已经没有多大价值了。但是,联合国的文件是老外们起草的,用词不当的问题理应让老外们知晓。所谓“不宜大会交流,不宜收入正式出版的会议论文集”,就是不要让老外们知道他们的错误,就是要让联合国文件中的语法错误继续保留下去。为了联合国的利益,我怎么能拒绝王洁教授的好意?怎能不和江平教授沟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