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经济增长与环境保护二者关系的经济学考察
所谓经济增长方式,是指与一定的生产力水平、一定的经济体制和经济发展战略相适应,能反映特定的经济增长动力结构和经济增长目标的一个经济范畴。
在经济发展与保护环境的关系问题上,历来有不同的看法。有的提出为了保护环境只能采取零增长的模式,从而反对经济增长,有人主张经济发展是决定性因素。
我们不反对经济发展对环境质量具有重要影响的观点。分析工业社会发展的历史,特别是发达国家的发展进程可以发现,经济发展水平和环境破坏之间存在着倒U形的关系,或者称之为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其核心就是经济增长的不同阶段所对应的环境质量状况:在经济发展的初期,环境质量可能随着经济增长而不断下降和恶化,但到一定拐点时,环境质量又有可能随经济的进一步发展而逐步改善发达国家如美国、西欧和日本的经历以及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地区如韩国、新加坡、我国台湾地区等的发展都符合这样一种倒U形关系。一些学者还建立了数学模型来验证这种关系。
然而,在概念上接受这一关系并不意味着发展中国家环境恶化只是与其经济发展水平相联系的暂时的现象,而我们却无能为力去对抗和改变。我们既要反对“反增长论”或“零增长论”,又要反对单纯的经济发展决定论,而是要主张经济与环境的协调发展。然而,经济与环境的关系是否协调,应该对具体问题进行具体分析。
实际上,从人类发展的角度来看,经济增长与环境保护同根同源,二者即使有矛盾,也不是对抗性的不可调和的矛盾。经济增长和环境保护最终都是为了人类获得更多的机会,二者都是追求人类最深层次的自由,经济增长和环境保护是人类发展的两个方面,正如著名经济学家阿马蒂亚•森在其著作《以自由看待发展》中提出的:“发展可以看作是扩展人们所享有的真实自由的一个过程,聚焦于人类自由的发展观与更狭隘的发展观形成了鲜明的对照。狭隘的发展观包括发展就是国民生产总值的增长、或个人收入的提高、或工业化、或技术进步、或社会现代化等等的观点”。森把发展的目标看作是等同于判定社会上所有人的福利状态的价值标准。所以说,经济增长和还击国内保护两者同根同源,都以人类的自由为最终目标。
我们认为,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是相互促进的。一方面经济发展可以通过对自然环境的开发和利用,按照人类发展的要求建成最优化的生活环境和产业环境;可以拿出更多的资金用于保护和改善环境,为解决环境问题提供强有力物质基础;能够促使人们提高对环境质量的要求,为环境保护事业的发展提供内在动力保证;可以促进技术设备现代化 ,促使人类必须提高环境质量 ,为现代化的技术设备提供良好的环境条件。另一方面环境保护又能促进生态系统良性循环 ,使资源再生增殖能力大于经济增长对资源的需要 ,为农、林、牧、副、渔业发展提供良好的农村生态环境;可以广泛开展废弃物的综合利用,提高资源的利用率,减少污染物的排放量 ,提高经济效益;可以促进生产力的合理布局 ,调整产业结构 ,避免或减轻生产过程中对环境的污染和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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