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卷考试愁煞人
李绍章
【关键词】开卷考试；素质教育；应试教育；教育理念；教育能力
【全文】
土生阿耿教育夜话系列网文：
开卷考试愁煞人
■土生阿耿（上海政法学院法律系）
当了几年老师，没少监考。这次期末考试，我又有几场监考。监考，在许多人看来，是一件很没意思的苦差事，甚至多少觉得有些无聊。两三个小时的站立或者静坐，难免叫人觉得乏味。于是，有人喜欢带本书随便翻翻，或者听听音乐。最平淡的打发办法，也莫过于来回踱步以当休闲了。因为多数监考老师受不起这些煎熬，因而要想减轻无聊带来的痛苦，大抵总是期待考生提早交卷。
可是，我却觉得监考很有趣味。答题的学子，神情各异，要是在作家笔下，注定是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考生那些或傲慢或紧张、或郁闷或自如的细节形态，足以逗人生趣。只是考场太安静了，需要屏住声带，绷紧肌体，成功地做到肉笑皮不笑、心笑面不笑。在考场里，人的思维得以自由发散，多少往事，不管是美好的还是荒唐的，在这里都可以轻易勾起。成年前和成年后做过的一些蠢事坏事，不管成功的还是失败的，都可以在脑海里又一次荡漾起来。确实如此，每一个人走过的路，只要稍微检索一下，还是有许多镜头值得重放的。即便那些力图忘却的伤心，有时也总是难逃历史的再现。这在平时，恐怕难有这样的机会，有也是瞬间即逝，除非有意为自己安排一次特别的回忆。所以，对平日里心乱体乱的我来说，监考可让自己忘情地屈服于安静，多一些集中思考与回味的机会。说的再俗一点，至少有美女可供观赏，甚至可以锁定一个或者几个，毫无保留地投放充满欲火的目光。显然，这与平时上课大不一样，上课时的眼睛是不能随便聚焦的，因为学生既是听众又是观众，一双双眼睛都在贼亮贼亮地盯着你。监考时就不一样了，如果条件允许，完全可以目不转睛，脸红也没人知道。
说的有些离谱了，又暴露了一次男人的龌龊。不过，这些回忆也好，观赏也罢，都是在保证严格履行监考责任的前提下所为的。其实，之所以体会到监考的浓厚趣味，是因为几乎每次做这种事情，我都会观察到一些饶有兴致的故事。上个学期监考时，一名考生叫我出去帮她买水，事后我还撰写了《大四女生，我凭什么为你买水？》，在校园内外引起了一些关注和讨论，后来我还两次收到了那名女生的长篇来信。这学期监考，好歹没有再次遇到类似尴尬，总算混了一个平安无事。但要说给我印象较深的，恐怕应该是一场开卷考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