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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水诗案”中的文化生态失衡问题

  “莫谈国事”对中国文化传承的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但是对于它的历史渊源,实难有确切考证,这也只能留给史学家中那些好事之徒细细琢磨了。但是,蔡桓公讳疾忌医,扁鹊三视而不醒,直到病入膏肓、一命乌乎而后已的史话,印证了中国文化中天生不足的是缺乏“闻过则喜、择善而从”的文化生长沃土。秦始皇对“清议之士”的手段简单、干练、果敢:焚书坑儒。之后,秦始皇果然听不到逆耳之言,看不到烦心之士,但没有使江山万岁下去,二世而终,就业具有持续的警示意义。
  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要求士大夫用一个脑袋思想,一个嘴巴说话,也并没有封死人大夫说话的器具。到了东汉之末,新一轮的忧国忧民之风又咋起,子大夫、太学士们三万多人常常批评时政,诉谈国事,结果招来杀身之祸。“终于有党锢之祸。清议之士,大遭屠杀,或流或刑,或夷其家族,杀了一次又一次。于是清议之风断,而清谈之风成,聪明的人或故为放逸浮夸,或沉湎酒色,而达到酒德颂的时期。有的避入山中,蛰居子屋,由窗户传食。有的化为樵夫,求其亲友不要来访问,以避耳目。” [2](《林语堂著译人生小品集》 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0年)
  中国人骨子里的“忍”性文化,其“麻木”度无法用器具丈量,但这种文化秉性决然不是天生就有的,它有一个逐步演变的过程。林雨堂从中国君臣父子的礼教中发现了家与国的演变规律,他说:“在家庭中,子忍其父,弟忍其兄,妹忍其姊,侄忍叔,妇忍姑,妯娌忍其妯娌,自然成为五代同堂团圆局面。这种日常生活磨练影响之大,是不可忽略的。这并不是我造谣。以前张公艺九代同堂,唐高宗到他家问何诀。张公艺只请纸连写一百个‘忍’字。[3](《林语堂著译人生小品集》 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0年)
  林雨堂的发现无意间符合了鲁迅的文化深思。当年鲁迅面对此情此景,奋而弃医从文,梦想以一枝笔头为工具,以唤醒国人的血性良知为己任,写下了千古绝唱《药》。小说中的华老栓、华大妈,竟把醮满革命烈士鲜血的“人血馒头”,当作医治华小栓肺痨的灵丹妙药;刽子手始终没有忘记在砍下革命志士的头颅之后,以烈士的鲜血醮在馒头上大捞银两;众看客竟觉得枪毙革命者“没有砍头的好看,轰的一声便散了”。[4](《鲁迅全集》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3年2月)
  英国十九世纪哲学家塞缪尔·斯麦尔斯在《品格的力量》一书中,转述马丁·路德的话说过:“一个国家的前途,不取决于它的国库之殷实,不取决于它的城堡之坚固,也不取决于它的公共设施之华丽,而在于它的公民品格之高下”。[5](北京图书馆出版社 2001年10月)纵观或远视世界各国、各民族兴衰盛颓之历史,概莫如此。林语堂博士把中国国民性“各人自扫门前雪,勿管他人瓦上霜”、“明哲保身,莫谈国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阴暗心理的形成,盖因缺乏人权之保障也。他认为,“蝼蚁尚且偷生避死,何况万物之灵的人哉”。[6](《林语堂著译人生小品集》 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0年)
  秦中飞在没有任何人权保障下,作了20多天牢,然后又在省外媒体的热议下被无罪释放,当他悄悄地回到他熟悉又特别陌生的生息之地,除了亲人的慰籍外,它将还将深深地陷入孤立无援和诚惶诚恐之中。因为他的胜利有可能使他永远的失去未来,在公安局宣布对他的逮捕是错案时,人们并没有看到翘首以待的“英雄”凯旋般的场面,也没有看到庶民弹冠相庆胜利般的喧闹,更不可能看到擅自制造“现代思想狱”的罪魁祸首被法律或被民众弹劾的正常结局,事实上,被围观的众人并没有意识到这挂骨般的寒意,还会惊叹出“没有砍头的好看,轰的一声便散了”。[7](《鲁迅全集》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3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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