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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宪政集权

  与身份集权相比,宪政集权是集权史上最强势的集权。宪政集权为什么能够完成最强势集权的目标而不被万民嫉恨,一是因为宪政集权给万民提供了机会,它的职位面向万民和平开放,到期就可轮替;二是因为通过该机制选拔的元首是真正强势的、代表万民的元首,其他官僚无力抗衡。而身份集权受特殊身份的局限,往往选拔不到能力最强的元首,这种弱势元首在遭到能力更强的官僚的抗衡时,必须割让权力才能使其统治得以维持。故采用身份集权的中央集权国家,封王侯建藩卫是普遍现象,他们维护国家统一的法宝不是能力,而是血缘关系。为了确保王侯们互相尊重不抬杠,首先要保证它们有宗族关系、朋党关系,这就是刘邦为什么要约定“非刘氏不王”,李世民要将功臣赐以国姓“李性”的原因。
  很多人认为,苏联在冷战中失败的原因是因为中央集权,这其实是一种误解。38个国家元首,还有什么集权?! 失败的原因恰恰是中央权威的丧失,而中央的权威为什么丧失?是因为它们宪法设置了38个元首,实行所谓的“集体元首”制度,让国家丧失了效率。为什么他们会放弃“个人元首”制度,而选择“集体元首”制度,因为它们的职位设置保留了身份集权的规定,而没有将职位集权“高度集中,高度分散”的精髓贯彻到底,选举以身份为基础,引起了大家的恐惧、猜疑与嫉恨。1993年颁布的俄罗斯宪法规定了与西方总统制有明显不同的总统制:“总统权力极大,议会权力很小”,“总统是国家元首,决定内外政策,统帅国家武装力量;掌握人事任免大权,有权撤换总理,有权组成联邦安全厅和总统办公厅;总统有立法权;有权否决国家杜马通过的法案;有权决定国家杜马选举和解散国家杜马;有权决定全民公决” ,议会比任何国家都更加弱化也许是俄罗斯经历解体之后,对苏联集体元首与人民代表大会中心制的最好修正。这种修正使俄罗斯从此拥有了世界上最强势的总统制。
  (五)宪政集权的时间轮替性
  轮替是宇宙间的普遍规律,分为时间轮替与空间轮替两种,二者必居其一。在宪政之前,统治者对权力的追求如同对生命的追求一样,都想“长生不老”,不想在时间上与他人分享权力。而实际上,“长生不老”是任何物质、任何个人、任何组织都无法达到的幻想。当统治者在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坚守这个幻想时,国家权力就不可避免地形成了空间上的分割,出现多个权力中心,国家政权也就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解体与暴力轮替的陷阱。也就是说,过去人们是通过“时间永恒,空间分割”的办法来分享权力的。统治者无法接受时间轮替的结果,是他们被暴力彻底推翻,不得不接受局部与全部的“空间轮替”。当代宪政不同,它对权力的分配采取的是“空间一体,时间轮替”的办法,具有时间轮替性。
  时间轮替对于国家的统一、稳定与和平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由于它能保证了每一个主体有望在下一段时间登上元首宝座,实现元首职位的和平轮替,国家稳定就有了长期的保证。这里,我们还需提到单一制与联邦制,过去我们认为单一制稳定、有效率,联邦制不稳定、效率低,实际上是错误的。因为稳定、效率与权力是否实行单一制无关,而与权力的分割方法有关。如果从空间上集中权力,时间上分割权力,即便是实行联邦制,也有稳定和效率;如果从空间上分割权力,从时间上坚持长生不老,哪怕是实行单一制,也损害国家稳定与效率。苏联、东欧的宪政采取了从空间上分割权力的办法配置权力,地方人大与党派拷贝国家人大与党派的大部分权力,所以才产生了小中央,损害了效率,解体了国家。
  (六)宪政集权的智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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