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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国家主权原则的基石地位及其内涵的现代重构

  2、对主权过时论的评述
  主权过时论虽然肯定威斯特伐利亚时代的主权价值,但他们断定“后威斯特伐利亚时代”已经来临,国家主权只有被放弃才有助于世界的进步,放弃主权是经济结算的优先性高于权利平衡性优先性的产物。作为这一论调的坚决维护者,德国思想家尤根.哈贝马斯认为“只有把民族国家的社会福利国家职能转化给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适应跨国经济的政治共同体,只有把各国主权国家变成一个拥有民主立法权的共同体的成员才有可能实现统一的社会福利标准和环境标准”[27],简.阿尔特.斯科尔特也同样认为,基于资本全球化的运行,主权确已过时。对于这些论调,且不说只是简单建立于欧洲一体化的经验之上而有失偏颇,就算是欧洲一体化本身也不断然让欧洲各种放弃国家主权,又怎能凭表象说明过时呢?更何况,基于“主权过时论”而延伸的“人权高于主权”、“新干涉主义”等众多的论调,实际上是为少数国家干涉别国内政践踏他国主权辩护,因而,任何急功近利妄想超越国家主权的观点都违背现实的,因为时代所摒弃。
  3、民族国家过时论或终结论的实质在于不认同国家主权。
  基于国家主权虚无论与过时论自身存有严重的理论困境,一些西方学者又在国家有没有独立存在的法理基础上做文章,提出了民族国家终结论,认为既然民族国家已经过时,那么各自独立维护的不同利益也就不存在了,国家主权还有存在的必要吗?米夏埃尔.齐思就直截了当提出就“非民族国家的概念”,认为全球化的进步带来的是社会非民族国家化因素的扩张,这种因素将超民族国家政治管理机构的建立,按照此种理解,必然得出国家主权没有存在必要的妄论,赫尔伯特.迪特根把这种超主权的新型权威解释为“社会的世界正在取代国家的世界”。英国学者马丁.阿尔布劳更是预言“全球性的变迁必然导致国家理论的重建,……,国家观与民族观脱钩,这是从现代向全球时代转变的最重要方面。”[28]但我们看到,全球化带来的民族现象只可能是表面弱化而不是消亡,在仍然承认利益的分配决定行为的初级理论下不难看出,民族联系的增强也不过是为了某种利益,而一旦损害根本利益的行为出现,这种表层的“融合”定然被击的粉碎。鼓吹民族国家过时的在实践上恰恰犯了时代错误,合作本身还是合作,它不能带我们到全球一体或世界大同之中,正如钟哲明教授分析的那样,“在资本仍然主宰着地球的大部分区域,民族纠纷和国家争斗此起彼伏的今天,宣扬民族国家‘过时’并斥之为‘时代错误’的人,看来错估了时代……”[29]。
  4、世界政府论的缺陷。
  在民族国家过时论的基础上,世界政府论有了更大的生存空间,许多人尤其是和平主义者都积极倡导世界公国政府,继英国政府家赫伯特.罗素明确倡导统一国家后,英国历史学家阿诺尔德.汤因更是详细描述到“必须剥夺地方国家主权,一切都要服从于全球世界政府的主权。”[30]美国学者约翰.迈耶、乔治.托马斯等人同样确信超越国家和民族的普世价值,并乐观地认为,国家的同构性(文化同构性为主)很大,基于此,保罗-泰勒更是直接认为主权概念必须向许多国家集体授权的国际性特许观念转化。虽然世界政府论并不完全像民族国家过时论那样完全割裂民族和国家,但它对于世界一体的管理的设想必然只是空想,且不说许多外围理念的辩驳,如价值的不同、利益的不易析出、现代社会生产力的等,就连他们许多立论根基,如世界文化的同构性,他们也看的过于乐观。而他们所看到的联合国职能转化,并不意味着已转化到世界政府的功能,因而,不论如何,世界政府都无从建立,国家主权自然不可消亡。
  5、新帝国主义论明目张胆主张“为自身利益而不择手段”的理论把反国家主权观引入死角。
  新帝国主义论公然推行所谓的全球化时代帝国主义,实质上就是主张让西方发达国家完全无视国家主权的客观存在,以全球化为武器,进行经济扩张,金融垄断,并肆无忌惮的想方设法将其文化价值及意识形态强加到发展中国家,他们这样做,不过是想将民族国家的自主权转让给那么些需要巨大资源来创造本国财富的区域国家,帝国主义限制甚至剥夺主权的目的昭然若揭。
  除了以上论调外,目前比较突出的还有国家主权弱化论、国家主权强化论、国家主权多元论,这些观点虽有反国家主权的性质,但却都不主张蔑视国家主权,实际上是支持国家主权的,并在一定程度上提出了国家主权改善的方式,即使这些方式可能是不够全面和科学的。无论如何,这些介于主权与非主权间的徘徊理论到同样验证了国家主权原则是如此的重要,以致一个有一定认知且没有偏见的人是断然不会妄下废止国家主权言论的。
  三、国家主权原则与挑战原则的因素相互关系的分析
  国家主权原则既然如此重要,那是不是直接把它奉为上宝而不用再管其他权利了呢?答案是否定的。作为理性的人类明白,国家主权的坚持与维护,就是为了利益的真正满足而提出的,失去了其他利益,国家主权原则的价值同样不存在,因此,在建构良序国家主权原则时,必须充分考量挑战国家主权的各种事实因素与国家主权的深刻关系,理顺了这些脉络,我们才不会顾此失彼,才能明白怎样在坚持国家主原则的同时最大化维护其他权利。既然我们只是为了理顺关系,因而本文将不在深入分析每个因素本身的特点,而只是探求一种更多的学者能够接受的关系。本段同样只分析关系而不探求解决,解决将在建构部分中诠释。
  (一)全球化与国家主权
  1、全球化现象
  对于全球化指向的内涵,学者从不同的角度理解各异,笔者认为全球化应当是一个过程,是一个各种因素在不同国家或地区间相互溶动而形成的多维现象,涉及生产生活的多个方面,一方面是本体受全球影响、生活甚至会受地球上很远的地方影响,另一方面是本体影响全球,牵一发而动全身。
  对于全球化何时产生是一个有着争论的话题,但更多的学者同意[31],全球化这个概念的出现或全球化迅速表象于整个世界则是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后,由于经济本身更多的指向物质,而物质消费是跨越国家与阶级的,比起精神因价值的不同而观念各异,这场全球化更多的是经济全球化,只不过它不仅会影响全球各国的经济,还会影响政治文化等生活的方方面面。全球化的实质是市场经济要素的国际频繁自由流动,全球化已经形成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只不过武器是资本,火药是科技,战场在市场,在这种全球化背景下,全球化与国际国权就必然存在联系。一方面是全球化对国际主权产生积极和消极两方面影响,积极的是全球化与国家主权有共点利益,消极的则是全球化对国家主权构成挑战;另一方面是国家主权对全球化的促进和限制,以下就对这些关系做一些概括。
  2、全球化与国家主权的利益共同点
  越来越多的学者在看到全球化对国际主权是一种挑战时,也在逐渐看到两者之间的共同之处。
  首先,从总体而言,两者都是为了保存和发展某种利益,这种利益实际上就是各国人民对社会产品需求的满足(包括物质精神)。全球化通过自由、有效的国别交往,让资源在世界范围内更大的发挥其功效,以最大化的满足各国人民的利益,而国家主权的设立同样为了满足各国人民的利益,让利益不因其经济的弱势而受到减少,甚至破坏。因而,全球化与国家主权在本质上有一定的一致性,只是达成目的的方式各异。
  其次,全球化能在一定程度上促使国家主权的发展,虽然更多的学者在关注全球化下国家主权弱化论,但不可忽视的是,拥有与主权维护利益本质一致的全球化,必然是双刃剑,完全漠视全球化下主权在一定程度的强化或并未弱化是不可取的。就主权弱化本身而言,一国主权的让渡时双向的,各国反而会因其他国愿意让渡而感到自身主权的安全,另一方面,全球化并不当然排斥国家主权,主权国家仍然在国际上担当有效维护其本国国家利益的实体,在此基础上,主权国家通过参与全球化进程而在客观上增强了各自维护主权的能力。在全球化推动中,主权国家为了减少全球化带来的风险,必然提高了其运用主权的能力,而本国在全球化进程中成长而致的经济利益上升,则增强了维护主权的经济利益。
  最后,国家主权也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全球化的进程,并未为成为一国参与全球化的障碍。现实中,任何国家都有选择参加或选择退出全球化交往的自由,因而,国家主权是具有选择力的。而正是国家主权必须选择相互交往才能促进本国的进步,全球化才能兴起,也正是国家主权导向下的经济区域的积极活动,才推动了全球经济的整合,从而推动了全球化的发展,更何况由于观念差异而致不得不存在主权存在的世界中,没有国家主权这种强力的资源,全球化浪潮又怎会一次又一次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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