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盟
宪法的支持者不应该从如下事实中得到安慰,即反对者是出于不同的甚至矛盾的动机来反对欧盟的。法国专栏作家和法国极右翼力量在许多问题上观点相左并不必然减少反对欧盟的民粹反应的意义。它可能实际上表明在我们进入21世纪的时候,左派右派的传统区分已经失去了意义。
必须指出的是,尽管反对欧盟
宪法的人提出了各样的问题,他们都表达了疏远自己政治团体的意识。如今,这个反应常常被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或讨厌政治的心态所促使。而且常常表现出对政治人物或政治团体信仰的价值观的反叛。
下等阶层的人关注的基本上是国家和社区问题,而精英阶层往往有全球性的视野和胸襟。在法国,反对欧盟的人绝大部分来自下层阶级,投票热烈支持的人往往是法国文化,经济和政治精英集团的成员。
全民公决也是一场价值观的冲突,在美国被称为文化战争,一场关于什么是合法权威的冲突。人民对欧盟技术专家的管理和宣传感到困惑茫然。更重要的是,他们相信欧盟不是他们自己的成果。正是由于像荷兰说不的行动存在引起人们关注反对的重点缺乏合法性。公众和政治人物在感情和政治态度上的疏远已经成为欧盟明显的特征,这已经并不让人吃惊了。
那些真诚拥护欧盟团结的人需要探讨法国和荷兰选民表现出的幻灭感。确保人们在欧洲感到自在舒服远比哄骗人民接受来自布鲁塞尔的另一套自上而下的统制令更重要。首先,这意味着否决了反对民主的假设以及政治精英对投反对票的民众表现出的偏见。
妖魔化人民
不管针对欧盟
宪法的民粹派反应是对还是错,投票反对的行为被政治专家们贬低的方式恰恰暴露了他们强烈的反民主色彩。好像是这些政客以此试图解释他们和选民的疏离,指责公众骂公众无能。大西洋两岸的政治人物已经得出结论人民的问题是不知道自己的最大利益是什么。 这种心态尤其在自由主义和左派知识分子和思想家中盛行。
托马斯·弗兰克(Thomas Frank)在他的美国畅销书《坎萨斯怎么了,保守派怎么赢得了美国人的心》(What''s the Matter with Kansas? How Conservatives Won the Heart of America)中说“美国政治生活的全部历史就是人民总是得不到自己的根本利益。”不然,他们怎么能投票支持共和党呢?在最近法国和德国全民投票之事进行的激烈争论中,非常流行的观点就是:认为人们太愚蠢了不懂得公共生活的复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