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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产权是自由的守护者

  在进入市场交换之前,个人当然会认识到,此种进入可能会使自己变得脆弱,他会保留退出市场依赖的机会,放弃一些专业化带来的利益。在我的例子中,农民对他的劳动力和土地的财产权,限制了他可能因不利的交换条件而受到的剥削。如果在他控制下的所有资源,都投到鸡蛋生产上了,那么,在上述的市场环境中,这位农民会发现,他在市场依赖中的处境,比他本来在完全自足的处境,要差得多。为了防止出现这种糟糕的情形,这位农民可能会把他的一部分资源用来自己生产土豆或某种合适的替代品。然而,为了采取这些措施,个人就必须保留对生产资料的处分权的私人控制权。他必须能“自由地”以他认为合适的任何方式,使用劳动力和土地资源。私人财产所有权,容许专业化和交换,从而容许人们获得有效收益,但是,同样重要的是,私有财产权,也为人们提供了某种保护和绝缘手段,以使个人免遭市场“盲目力量”的伤害,不管这些“盲目力量”最终来自何处。
  我强调的私有财产权的第二个作用经常被忽略了,也许尤其是被经济学家忽略了,因为他们只关心效率;而且,这个作用也被发达市场经济的参与者忽略了:在这里,这种退出的选择权,对大多数参与者而言,并不存在。然而,重要的是,我们要意识到,市场网络(包括期货市场)以及其相伴的法律一-制度结构的发展,还有与之联系的对这种结构的理解的发展,容许个体参与者有限地获得专业化带来的充分好处,与此同时,还容许个体参与者享有相应的无成本的退出选择权。当然,这种奇妙的结果之所以会产生,是因为充分竞争经济的存在和运行:这种完全竞争经济的明确特征是,存在对所有的价值生产活动的进入和退出权,这种经济还必须存于规模足够大的市场关系中,该规模应确保市场在买方和卖方两边都有许多经济单位。正如在经济学家模型中所描述的,在有限的意义上,每个人,作为承担代价的买方和/或买者,都面临着一套“客观的”选择权,这些选择权容许人们这般或那般行为,就“好像”相互的依赖并不存在。
  第 六 章
  分析的图例
  第五章的论述,可藉图例得到明确的阐释,这图例,如果经济学家愿意,可以略过去。
  我们再来考虑下述情形:一个理想的充分自足的家庭农业单位,只有两种稀缺价值的物品,鸡蛋和土豆。我假定,这两种物品在家庭预算中,或者从技术上讲,作为效用函数的变量,具有大致相等的意义。我再进一步假定,每种物品的生产都依据投入单位的递增利润律,在这个例子中,投入单位是以时间计算的劳动单位,而且假定,这两种物品是充分对称的,也就是说,其生产函数是相同的。当经济单位孤立存在时,它就面对着由图6.1中的曲线 PP所描绘的生产的可能边界,如果我们假定投入量是确定的。既然,根据假定,土豆和鸡蛋都被界定为物品,具有大致相同的意义,那么,在E点上,该单位的效用是最大的,即生产和消费这两种物品的量是相同的。尽管存在利润递增,该单位的最优状态,即E点所表示的均衡状态。
  需要注意的是,就达到E点所表示的效用水平而言,该家庭完全依赖它自己的选择,和作为限制条件而运作的自然力。其他人的活动依然是完全无关的;这里不存在经济上的相互依赖。
  
  图6.1 家庭在有和无交换的情境里的均衡
  我们现在可以引进第二个经济单位,即第二个农业家庭,来改变这个图例,我们假定这第二个家庭与第一个农业家庭在一切方面都完全相同。这第二个单位,与第一个家庭一样,面对着相同的生产函数和效用函数。在这种情境里,专业化和交换当然能够带来的明显的收益。现在,假定这两个单位的每一个,都在这两种物品中的某一种的生产上实现了充分的专业化;一个家庭将其全部投入用于生产土豆,而另一个家庭将其全部投入用于生产鸡蛋,每一个家庭对经济生产的投入的数量都是相同的。
  在这样的条件下,经济的总产量在图6.1中的 M点,而非H点,H衡量的是当两个单位孤立地和无交换地生产时经济的总产量。如果这两个经济单位都实施专业化生产和依统一的(标准化的)交换率交换,那么每个单位都能达到E’点的效用水平,它明显高于E点的效用水平。
  在这里,我强调的,是常为经济学家忽视的初级经济学中的这种训练。每个从事专业化生产和交换的经济单位,与其自足条件下的状态相比,确实获得了效用收益,但是,在这过程中,它变得脆弱,易受超出自己控制范围的他人行为的伤害。在自足的条件下,单个单位,在这图例中,面对的是可能边界是曲线PP,在这里,它可同时选择这两种物品的生产一-消费比率,得到自己更偏好的状态。在专业化生产和交换的条件下,就能同时选择这两种物品的最终数量的比较意义而言,单个单位面对的并不是直线PP代表的交换可能边界。比如说,一旦专业化的生产鸡蛋,处于这家庭控制范围的仅是一定数量的这一种物品;他的最终的效用收益,取决于专业化的生产土豆的其他家庭的行为。
  当仅有两个经济单位时,正如该图例表明的,每个单位,当然,都将发现自己处于双边垄断者的地位,它的最终的效用收益取决于它相应的谈判技巧。在这谈判“游戏”中,对单个经济单位而言,自足状态的生产可能边界,决定它脆弱的限度;如果另一单位的谈判技巧较高明,那么,剩下的一方,即使在最坏情况下,也可回归自足状态,至少能获得 E点的效用收益。在这个图例中,对土地和劳动力的私人财产权(容许单个家庭为自己消费而生产两种物品),保证单个家庭的效用收益不低于E点的水平。
  随着经济,即生产——交换网络规模的增大,两人双边垄断游戏的解决方案中的不确定性也就减少了。当每个专业化地生产单独物品的经济单位,面对着不只存有一个另种物品的生产者的交换关系时,它易受市场剥削的脆弱性就减小了。正如早先提到的,当交换网络的扩大,足以保证所有市场都存在大量的卖方和买方的时候,单个单位就可以如此行动,就好像它确实面对着图例6.1的直线PP表示的客观的交换可能边界。
  然而,一旦超出教科书练习题的范围,这种情境的客观性就会受到怀疑。我们可考虑一下:单独的个人,鸡蛋的卖方,在他或她的控制范围内,只有将要带到市场上的鸡蛋供应。在图6.1直线PP的斜率表示的预期价格,取决于存在足够多的鸡蛋需求者,多到足以支持预期供应量的市场价格为止,还还取决于存在恰好足够多但又不太多的构成整体供应量的其他供应者。最好的情形是,单独的卖方的供应量的调节所依赖的价格,必定是预期的,它的最终实现主要取决于市场上该物品的买卖双边的许多其他参与者的集合行为。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在这些市场上,教科书的竞争模型已近乎实现了,尽管在相对短时间内的价格波动可能非常剧烈。任何专业化生产的参与者,无论他是买方一-消费者,还是需求者一-供应者一-生产者,都仍然易受许多其他人行为的影响,这些人的行为,对于个体参与者来说,确实是“盲目的”。
  第 七 章
  经行动而学习,不行动而忘却
  在第六章讨论的高度抽象和简化的图例中,生产――交换关系的参与者的脆弱,受到了外在于市场的退出选择权的限制,正如可能的自足生存状态表示的那样。这选择权的存在确实主要取决于个人化的或私有的财产权的存在,这私有财产权容许人们自愿退出交换关系,无论这种退出是完全的还是部分的。
  在专业化-一交换条件下达到的效用水平和在自足的孤立状态下可达到的效用水平间的差量,衡量着独立的机会成本,或反过来说,衡量着市场的相互依赖的收益。简要地考察一些可能影响这差量大小的因素,是有益的。正如第六章描述的,从专业化和交换中获得的收益,完全生于递增利润。我尚未提及个人技艺、能力和天赋的差异导致的收益。利润递增了,因为随着产出率的增加,投入变得更专门更熟练了,而且,当我们超越静态模型、迈向动态模型时,投入与产出之间这种关系很可能会加强。由于生产的组织有专门化的投入,所以,提供投入的参与者就经行动而学习;随着持续的学习,投入转化为产出的比率就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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