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笔试成绩是一条,更长远的是,这个导师在学术上的成果如何,他培养出来的学生质量如何。如果他培养了很多好学生,他就是名牌了,这才是最大“收益”。
中国导师的权力还应当扩大
不能因为教授当中可能会出问题,就不给教授选择学生的权力。
《新京报》:那你觉得现在中国的导师有没有发言权?
朱:发言权还较小。目前北大,是70%的笔试,30%的面试。而且我们在进行面试的时候也会面临着很多的压力,比如,笔试第一名面试较差,我们要不要录取?
《新京报》:现在的制度你觉得不太合理?
朱:不太合理。由于应试教育的传统太重了,有些学生就是拼命突击考试内容;有的有才华的,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很多时间准备考试内容,就可能落榜。不过在社会转型期,为了建立社会的信任获得社会的理解和支持,有时不能不作出妥协。
《新京报》:你的意思是,导师的权力还应该扩大?
朱:个人看法是应当。过去师父带徒弟,就要挑自己看中的,自己看中了,他才有可能倾注心血教授。学术的判断力从长远来看必须交给教授。当然,教授当中也可能出问题,但是总体来说,你不能够因为教授当中可能会出问题,就完全不给教授选择学生的权力了。
要在竞争中产生真正的权威
著名高校应逐步开展由知名学者推荐和考试制度相结合的招考制度。
《新京报》:你理想中的博士招考制度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朱:理想的制度和可行的制度是两回事,这就是我为什么基本认可中国目前的研究生选拔制度的根本理由。理想的制度首先要有比较理想的教师,有更好的学术传统和学术评价机制,也要有一个能够理解这些学术制度利弊的社会环境。这些情况现在还解决不了,所以,从目前来看,面试只占30%是可以接受的。
《新京报》:那你觉得适合中国国情的制度应该怎么逐渐改革?
朱:对北大、清华、人大、复旦这样著名的高校,应该逐步开展由知名学者推荐和考试制度相结合的招考制度,给导师更大的自主权。
《新京报》:过于集中的权力容易滋生腐败。
朱:所以笔试还得占一定比例,至于比例的大小,则可以逐步稳妥地推进。学生首先要通过一个考试,但也要有好的学者推荐。推荐学生的学者如果不诚实,他的声誉也就坏了,在学术界就待不下去了。谁会怀疑杨振宁、李政道他们选中的学生呢?
《新京报》:现在这样的权威还太少。
朱:因此,要逐步在学术竞争中产生真正的学术权威。如果我们没有这样的权威,我们的学术传统就很难形成,学术制度就很难形成,学术也就很难有大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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