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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力老师《法律社会学》课程笔记(下)

  二、译者的问题
  一个事实是,译者的队伍比较年轻。大家可能都希望有翻译经验、已取得相当成就的人去翻译,但这其实不大可能。因为,一是这批人现在基本上都是作为本学科机构的骨干,科研教育任务相当繁重,没有精力投入。二是他们都已有学术地位,更希望自己尝试写作。
  三是翻译的收入较讲课、办案低,虽然这个可能不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但还是会有一定的影响。四是,翻译往往译的的旧有的著作,而一个真正的学者是喜欢新东西的,如果没有什么新的东西,没有挑战性,他们也不愿意把时间花在翻译上。基于这四点制度上的原因,使这些学者在到了一定年龄之后就不大翻译著作了。事实上也是如此,许多在90年代中期以前活跃的译者现在都很少翻译了。仍然翻译的,也是沿着自己原来翻译的进路。
  当然,这并不是谴责他们。而是理解他们。事实上,这是他们的理性选择。而且,如果从更广的意义上看,不翻译可能是件好事,他们可能会更多的把精力投入到自己的写作中去。因为法学著作不同于哲学著作,法学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学科,真正的法学家,翻译是他的工作的一部分,但更主要的还是应当面对中国的现实问题。终身以翻译为业的,不是一个法学家。
  还有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会把经验传给年轻的一代(事实上是这样的,他们当中的许多仍然关注翻译事业,并愿意帮助和指导年轻的译者)。
  而且,让年轻人来翻译可能是件好事。让他们在翻译中得到锻炼,培养他们的学术传统,在翻译中成长。这对他们是非常有益的。现在法学界比较活跃的人物,在年轻的时候都有翻译的经历,张志铭在翻译《惩罚与责任》时候,26岁。其他像贺卫方、高鸿钧、梁治平等在翻译他们的第一篇著作时也是在30岁左右。
  不过,需要指出的时,法学著作的翻译在20年以后很可能会衰弱。现在是法学著作翻译繁荣的特定时刻,正好适应了我们对外国学术传统的吸收过程,另外外语水平不高也是一个因素。但随着外语水平的提高,中国法治的基本形成,翻译可能就会弱化了。而且法治本来就是很有地方特色的,并且保守的,翻译到那个时候便不太需要了。
  所以,没有必要搞翻译的职业化。
  三、作者的问题
  现代的著作翻译是一个群体,包括译者(很多时候不止一个)、校对、编辑等等。翻译的主体发生了变化,群体内部的结构就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就要从制度的角度考虑问题。(可适用于其他著作的翻译问题中去。)
  在这种有组织的活动中,需要关注的是什么样的机制使每个人的学术能力、责任心都能够充分的调动起来,防止冲突和搭便车,使大家的水平保持一致等等。这就是生产的制度结构问题(翻译的制度结构问题)。这个问题的研究是对翻译理论的贡献。
  在组织化的翻译中,首先要形成一个相对来说较完整的共同知识(common knowledge),对一些基本的术语和人名要有统一的译表。对统一性要求较高时,就要尽量减少民主模式。译者之间最好要有着较好的关系,空间上尽可能的接近,形成良好的交流。负责人要有能力、有权威并愿意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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