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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师——一棵大树

杨老师——一棵大树


尹田


【全文】
  真没想到杨老师会这么快就永远离开了!几个月前,已经听说杨老师生病,并不认为很紧要,在我眼中,杨老师从来就是高大的,魁梧的,像一棵顽强屹立的大树,而大树就是大树,肯定不会突然倒下的,因此,我还遵照魏振瀛老师的嘱咐,邀请他去澳门科技大学参加我所指导的两位博士的论文答辩,在电话里,他依然声若洪钟,爽朗热情,痛痛快快就答应了,至于病嘛,已经没事了。我好高兴。但没想到过了一阵,又接到他的电话,说澳门恐怕不能去了,要住院。以后的消息渐渐就开始不妙了。然而仍固执地相信,杨老师会没事的。忽然在网上看到他的死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能够想到做的事情,只是马上给远在重庆的柯瑞清老师打电话,虽然已经深夜十二点。
  作为西南政法土生土长的人,好多好多年之中,北京知名或者不知名的民法学者我一个也不认识(正确的说法是他们不认识我),唯一认识的是杨老师。那是在80年代中期,为重庆监测仪表厂与武汉煤气公司的二审诉讼案,杨老师的同学、西政民法室主任柯瑞清老师力请他出马共同代理,于是他来到重庆。我和柯老师的儿子同龄,柯待我如同儿子。几天之中,便有机会和杨老师相处,听他用带口音的普通话讲情势变更原则和其他。在我眼里,杨老师就是一棵大树,须仰视。诉讼案最后以最高法院关于适用情势变更原则的批复而获胜,成为一块里程碑,杨老师在《法学研究》上的相关文章,我自然也是以崇敬心情读完的。
  以一种细微的感受,我觉得杨老师是喜欢我的,而且值得我去信任。作为一个刚出道又有理想和追求的年轻人,我已经知道做学问的艰辛,而在难以预知结果的漫漫长路上,何尝不幻想有一棵大树可以支持,尤其在重庆偏僻的山沟,杨老师的出现,似乎在我和那么遥远的北京之间,展现了一条隐约的通道。于是,杨老师间或的到来,便成为我的节日,而将他领进为学生作讲座的教室的那几步路,也就有了无尽的骄傲和自豪。而陪同杨老师在路上走,听他总是高屋建瓴的鸿篇大论,便总感觉是在陪同一位将军或者大将走路,自己的卑微身材,似乎也高大了很多。
  有段时间,杨老师在研究劳动力理论,那种投入和沉迷,令我吃惊,尤其听说他为此写了几十本读书笔记,我几乎当场发出痛苦惨叫:按照这种标准,我这辈子也甭想做什么学者!晚上我带着妻子去招待所见杨老师,屁股刚挨着沙发,他立马又开始谈他的劳动力理论,中途有人找我有事,我撇下妻子离开,没想到一个多钟头以后才回来,但见杨老师目光炯炯,声若洪钟,劳动力问题的分析似乎才刚刚展开,而我正襟危坐的妻子已经脸色苍白,目光呆滞,摇摇晃晃,快要支撑不住了:我可怜的妻子,她没学过法律,也没学过经济,根本不懂什么马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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