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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债务免除的性质

  “债权人非负有行使债权之义务,则无仅依其意思不得处分债权之理。以之与抛弃他权利(所有权限制物权等)比较,亦无依单独行为,不认债权抛弃之理。在外国法律不认之者,不得不谓为多系受罗马法之影响”。“以不得反于债务人之意思,而强使受利益,为反对说之根据,此原则,法律上通常不认之(第三人之清偿、遗赠、为第三人之契约及债务人替换之更改等参照),且债务人因免除得利益,不过免除之间接结果而已。”[39](P335—336)
  然而,在日本始终有持不同见解者。有的主张对单独行为说应有所限制。如小池隆一谓债权人为免除,必有一定之动机或原因,依其动机或原因之如何,不得断定免除必不害于债务人之利益。即令免除常与债务人以利益,违反债务人之意思而与以免除之效果,亦绝非妥当。故免除虽为债权人单独行为,然不得反于债务人之意思为之。并主张如债权人对于债务人为免除,而债务人拒绝之时,债权人得更为债务履行之请求。[40](P383)再如胜本正晃谓债权人虽得自由处分其债权,然不得滥用其权利侵害他人之利益,故立法上为债务人利益之保护,对于依一方意思之免除,就其方法及效力应多少加以限制。主张虽无以之为契约之必要,然应不得违反债务人之意思而为免除,或使免除之效力得由债务人抛弃之,或使免除后发生有类于自然债务之债权关系。[41](P394)有的则径认单独行为说为不当。盖认为债乃债权人与债务人之双方关系,与物权为直接支配物之权利者,应有不同。倘仅依债权人之意思而免除,对于债务人之意思全不置问,则未免欠当,况揆诸“恩惠不得强制接受”(beneficia non obtruduntur)之说,免除亦应以得债务人之同意为宜。[42](P367)[43](P220)[44](P845)
  旧中国民法学者多数赞同单方行为说,其理由基本上祖述梅谦次郎、鸠山秀夫的观点。如陈瑾昆先生谓:“现行民法亦采此主义(按,指日民519条之立法例),以立法言,洵属正当。盖一般财产权,既许权利人抛弃,债权之行使,亦非债权人之义务,要无不许由其一方行为以为处分之理”。[45](P478)[14](P366)而胡长清先生则是以破代立,指出:“在主张免除为契约者,不外下列两种论据:一说谓债务为相对的义务,债务人不欲受债务之免除时,如以债权人一方之行为强为免除,甚为不当,故须得债务人之承诺,从而免除为契约。此说似有理由,实则不然,即债务人之免除债务,不过债权人抛弃债权间接之结果,债务人纵因此而受利益,亦无得其承诺之必要,且如须得债务人之承诺,则在债务人不为承诺时,将发生债权人不得抛弃其债权之结果,岂得谓为允当乎?一说谓债权关系,系债权人债务人间之法锁(juris vinculum),故如欲断绝此项法锁,则性质上须得债权人债务人间之契约。此说亦难赞同,即所谓法锁云者,不过藉以形容债务人因债权人之权利而受拘束,初无不许以债权人之一方行为断绝此项法锁之理由。契约说既不足取,故我民法特从日、暹立法例”。[46](P602—603)而戴修瓒先生也象小池隆一、胜本正晃一样主张对单方免除行为予以限制。“窃惟债之关系,固多为债权人之利益,然为债务人之利益者,亦或有之(例如工人以练习为目的,在某工厂服务;又如因使马运动,而借与某人使用是)。又债权人固多得自由处分债权,然亦不得滥用其权利,以侵害他人之利害。故由立法论言之,免除方法,固不必采用契约,而单独行为,似可稍加限制。例如更规定免除不得违反债务人之意思,又如债务人得抛弃免除之效力等是”。[47](P530)
  梅祖芳先生独排众议,批评单方行为说。“按现代立法之趋势,咸认法律之基础为义务而非权利(按:似受狄骥的影响极大),且依我国固有之风尚,常有以克尽义务为荣者,若因自己抛弃权利,而强迫他人不许履行义务者,殊非事理之所通。余以为德瑞法例,颇足资楷模,而日本民法,不屑取也”。[48](P397)其立论之基础与我妻荣、松坂佐一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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