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曙光:下面进行讨论,为了使讨论更充分,每人限定五分钟。
黎鸣:我听了卫方的发言和两位评议人的发言是深受教育,在这里我想补充几点。卫方在谈到文化的时候容易让人们产生一种误解,就是说中国人必须完全的西方化才能真正走向宪政,其实卫方讲的不错,但是应该强调一点就是虽然文化不同,但是人性的个性永远要服从人性的共性。如果我们不注重人性的共性的话,我们就会忽略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就是宪政不光是西方人需要的,东方人也需要。宪政的一面是限制统治者,另一方面是保护人民的基本权利,因此宪政是人性的共性。如果因为我想建立宪政就说是西方化就是不对的。这是补充的第一条。补充的第二条是卫方在理论上还需要有所斟酌、有所深入,在谈到这种理论的时候应该从最基本的人性的原则去分析。中国和西方这两种不同的制度差异产生的源头在于我们对待人性的不同态度上。西方人有两大传统,第一大传统是神学传统并且是一神论传统;第二大传统就是哲学传统,什么叫哲学?哲学就是爱智慧、爱理性思维。但是这两大传统恰恰是中国人最匮乏的,中国人有的是人学的传统,这种人学的传统一开始就堵塞了思维的发展。为什么这样说呢?是因为西方的哲学是从自然、从存在开始的。什么叫存在?存在是外延无限大而内涵无限小的一个概念,因此他讨论问题最简单、最容易定义,因为你讨论的东西都是存在。但是中国人是从人开始的,但是人是最复杂、最不能定义的一个概念,因为它的外延很小,但是内涵却很大,因此中国一开始就选择了最复杂的东西作为开点。这就导致了后来的问题。
蔡德诚:我对今天的主讲人、评议人表现出来的判断、学识水准感到敬佩。我赞成许教授对贺卫方的规则在前事实在后的批评意见,一个很明显的例子是美国这个国家就是规则在前而后引发了后来的历史事件,这个事例说明是可以“规则在前”的。第二点,我补充包万超先生的“我们的立法源头就已经污染了”的判断,我觉得这个判断是极其清晰的。为什么呢?我们可以注意一下现在都是各部门在立自己的法,他们都在维护自己的利益而根本不考虑全民的利益。所以我们国家虽然在进行不停地立法,但是源头就已经污染了。
张祥平:我听了包先生讲的公共选择理论,实际上也并没有否定许章润先生的规则在前、事实在后的批评。刚才提到了最高原则,但我认为群体延续才是最高原则,每一个群体、每一个民族都要在一定的条件下世世代代地延续下去。如果以这个角度来看问题就会要相对地清楚一些,贺卫方先生讲了去晒太阳没有危害任何人,但是危没危害任何人这个定义是不清楚的。在有些条件下就可能造成很多家庭的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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