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道德的底线
谢晖
【关键词】无
【全文】
最近，江西籍军人刘波举报携公款13万元潜逃的乃父，并最终使
其受刑的故事不断见诸各类报刊。由此引发出道德与法律的讨论。有
人说：“连老子都敢出卖，不是傻子就是逆子。”也有人说，“刘波
如果不这样做，同样也是犯罪。”
自古以来，中国就是一个以道德统治为正统，以法律统治为旁门
的国家。所谓“德礼为政教之本，刑罚为政教之用”所说的就是这种
情形。诚然，倘若按照现代法律的观念，古人的说法似乎并无大错，
因为“德礼”、“刑罚”都可以广义地列入法治之中。并且任何一个
国家，都不应奉刑罚为本，否则，难免暴政之嫌。问题在于，在古人
看来，道德与法律（
刑法）实属两途，尽管法律（
刑法）是道德的一
种执行方式，从而有所谓“法律的道德化”之说，但两者的界限还是
泾渭分明。法律（
刑法）只是强制性地矫正不道德的方式，是所谓
“以恶制恶”，因此，法律自身并不能从正面、而只能从反面表明道
德的立场。这就使得长期以来，国人所崇奉的法律观念，只是
刑法观
念，从而只要通过法律所处理的事物，都是道德的对立物。然而，道
德与法律的关系果然是对立的吗？法律果然不能（应）从正面表明道
德的立场吗？
我对上述结论持否定态度。道德具有明显的多层次特征，既有放
之四海而皆准的全人类道德，也有只适用于特定区域的社区道德；既
有作为理想的高尚道德，也有日常生活中的现实道德。当代价值法学
的著名代表、美国法学家富勒曾把道德分为“愿望的道德”和“义务
的道德”。同时，在他看来，法律所能调整的只是“义务的道德”，
而不是“愿望的道德”。这种结论，只在把法律调整看作是“强制性
调整”的意义上成立，从而使法律与最基本的社会道德之间产生了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