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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宪法的逻辑基础》第十三章 表达自由:民主合法性的最低保证

  三、表达自由在保障政治表达中的作用
  无疑,在现代法治社会中,表达自由作为现代民主制度的补充,具有充分保障少数人意见和主张的作用,也就是说,表达自由在法律中作为基本人权和基本自由确立下来,政治表达是一种重要的表达内容。表达自由在反映政治主张和观点时,它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功能:一是可以保证民主制度的有效运作,体现在代议制或代表制下,就是民意机关可以获得表达自由的充分保护,议员和代表在反映民意时的表达不受法律的限制;二是可以保证以在野党为代表的非主流的政治势力能够充分利用法律所保障的表达自由来表述自己的政治主张和意见,对执政党和主流政治势力活动的合法性进行监督。但是,表达自由本身是作为公民权利提出来的,政治表达并不是表达自由的全部内容。公民通过表达自由不仅可以表达政治性的言论和主张,而且还可以表达合法的非政治性言论和观点,以实现公民个人通过表达自由对社会生活和国家生活进行广泛地参与的目的。当然,表达自由的核心是政治表达。在许多将表达自由肯定为基本宪法权利的国家中,对表达自由作为政治表达自由的法律界限都有明确的规定。如在挪威,表达自由在保障代议民主制的要求方面是规定得较为充分和具体的。根据挪威宪法66条的规定,议会成员对其发表的有问题的言论享有豁免权。对于他们在议会中所发表的言论,在议会之外也享有豁免。即人们不能因为一个议会成员在议会开会期间所发表的言论或者是所作出的行为在其离开议会大楼后就可以对他提起指控,第66条的豁免权仅仅适用于议会两院议员在出席议会会议期间所发表的言论。
  不过,对于政党纲领中的内容可以在多大范围内具有自由度,这是存有争议的。如挪威最高法院代表少数派的法官隆德在“羞示”案件中,对政党纲领可以受到宪法100条所规定的表达自由就作了比较宽泛的解释。隆德认为:“依据我的看法,相对于法官古斯噶尔德的表决,应当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政治表达自由上。在我看来,政治表达自由的基石是宪法100条关于向政府直言表达观点的明确表述,特别是将民主作为政府的一个形式的原则。
  表达政治观点的自由是第100条的实质。惩罚本案中有问题的声明将是政府对公民所采取的暴力。我们以第100条为核心。依据我的观点,第100条因此必须限制刑法典第135条之一的适用范围。
  这一论据由于在一个政党纲领中所表述的政治观点而得到加强。表达自由应当比制作和推动一个旨在作为竞选基础的政党纲领的自由具有更多的内容。表达自由是建立一个富有功能的民主的一个重要条件。在一个民主制度中,政府权力机构不能决定人民可以持有何种观点。没有任何团体因为表达他们的政治观点而受到限制。这个原则应当予以适用,而不用考虑有问题的政党的追随者的数量或者是他们的观点是否能予接受。如果建议执行新的法律,使用刑法的制裁将会导致对民主本质的侵犯。这样的侵犯意味着应当由宪法100条来防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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