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肝是制度歧视吗？
张志成
【关键词】歧视 乙肝 制度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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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由于浙江某地公务员招考的过程中，出现了由于“乙肝”问题而杀人的事件，于是，网络上、报纸上甚至中央电视台关于乙肝的“歧视”问题出现了若干争论。笔者以为，对于乙肝（包括病人或者“大三阳者”姑且称为乙肝者）者是否能够被公务机关录取本来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而聆听了人民大学法学院叶林教授的若干“反歧视”的言论(2月10日央视论坛），倒把人搞得糊涂起来。
国家公务员招考影响十分大，这不仅是因为涉及一个人就业问题，同时也是由于在我们这个行政主导的国家中，政府行为的示范效应。我国还缺乏一部《公务员法》，所有公务员行为、政府与公务员之间的法律关系都靠《
国家公务员暂行条例》规范。而对于公务员的招录、晋升、奖惩甚至退休等等问题的规范，完全靠这一规范显然是不够的。因此，上至中央国家机关，下至市县、乡级机关在招考公务员的同时，都会出台一些详细规定。例如，人事部印发的《
国家公务员录用暂行规定》目前就是合法（虽然在反对者看来未必合理）的关于公务员录用的规定。
不过核心并没集中在暂行规定的合法性上，而似乎是在这一规定的一个“健康”问题上。这一暂行规定的第十四条规定：“ 报考国家公务员，必须具备下列基本条件：-----（六）身体健康，年龄为三十五岁以下；”在这一条例中，“健康”是报考公务员的前提条件。那么，规定“健康”的人才能报考公务员是否合理呢？我想，恐怕对之持有异议的并不多。因为，首先，公务员首先是一名普通工作人员，其身体条件必须能够保障日常工作，特别是要适应公务员的日常工作，因此，必须有一定的健康条件。其次，身体健康的公务员能够为纳税人减少医疗费的开支，减轻财政负担。再次，公务员的人际交往事务频繁，也必须保障与公务员接触的社会公众的健康。
现在的焦点就集中在以下的问题了：乙肝者算不算健康人？从表面上看，这是个科学问题。而其实，是个主观认识问题。而且是个大众认识与科学认识的差异问题。例如，宋征先生认为：“乙肝病毒并没有人们想象地或是一些误导性宣传所说地那么可怕。乙肝病毒携带者并不是乙肝患者，其肝功能正常，没有肝炎症状，可以胜任工作与学习，因此也叫健康携带者，在临床上，不作为乙肝患者来治疗。乙肝病毒主要通过血液、母婴、性交传播，正常的吃饭、握手、说话等社会交往不会传播，大可不必杞人忧天。乙肝病毒携带者在机体免疫功能正常的情况下，这些病毒或细菌一般难以发病。目前医学发展水平还不能根除乙肝病毒，所以众多的乙肝病毒携带者不是不想治，而是治不了。如果心态正常，80%以上的乙肝病毒携带者可安度一生（以上关于乙肝的知识或直接来源于医生或来源于书面介绍，决非笔者杜撰）。” （宋征：“乙肝歧视” ——一个制度不难解决的问题） 他还认为，“医学的进步，使我们发现了乙肝病毒，从而让我们对自己的身体有了更加细致的了解，会更加有利于自身的健康。然而却是人类自己，而不是病毒，给乙肝病毒携带者徒增终生的焦虑与生存压力。也许在人类的身上除了乙肝病毒外，还有很多目前医学无法发现的病毒，他们对人类的健康威胁更大，就因为我们能发现乙肝病毒，就对其携带者进行歧视吗？”可惜的是，他的这一立场并没能走的更远，接着他说：“从目前医学的发展水平看，在招工体检上（特殊行业如幼教，厨师外）查乙肝表面抗原（也叫澳抗）没有任何意义，-------”显然，尽管他似乎认为对于公务员这个职业来讲，乙肝算是健康的，而对于厨师、幼教这些职业则不算健康。我不知道，如果我们每个人在正常的吃饭、握手、说话都不会传播的情况下，乙肝病人为何不能做幼教老师呢？难道做幼教老师会通过血液、母婴或者性交传播给幼儿？（我们可以原谅他关于厨师的观点，因为厨师毕竟是有切到手而流血的风险。）还要提到央视论坛中叶林教授的高论。他先是认为乙肝病人是健康的，然后又说乙肝病是能够治好的。真是让人莫名其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