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P方式依然:“似乎,近代以来的中国因为落后于泰西便一无是处。中国二字几乎成了既没有虔诚的精神生活、也没有对艺术的真挚热爱的功利的文化符号。生活的、生存的压力使这个曾经创造了领先人类近千年的文明体,展现在当今世界地平线上的不过是个在世俗功利中挣扎的晦暗形象。
“本来,一百多年前那个灾难深重的“数千年未有之变局”中,有一些精神远超乎个人、党派、阶层甚至民族之外;有一些谦卑的灵魂之境界远高踞于青藏高原之巅。然而,黄泉源头、先人惟见:百年江水空自流!我们竟然能够一直以势力的面孔保持沉默:仅仅因为他们是一介布衣,一个拥有五千年文明史的国度,就可以对这样一些本民族产生的人类精神的王子视而不见;就可以伙同韦小宝们同去曲延附庸瓜分了大部分社会资源的高俅、西门庆、李逵们[4]。酒足饭饱,进行一些“不破不立”的文化建设——可以不惜血本推倒属于自己也属于全人类的中华文明的物质载体;茶余饭后,不远万里远去西人教堂檐下生吞活剥的拷贝他者的圣经。”
“于此,王国维投湖以殉葬母国精美文化不敌泰西新锐文明的竞争而死,此事诚为万世之绝响——本身便是我们这个伟大文明精神的折射。然而,一个苦于不能成为在世界民族之林中“对人类文明做出(除了解决近四分之一人类温饱问题以外)更大贡献的伟大民族”,偏偏会忽视这些鲁迅先生称之为民族的脊梁的人类的灵魂,诚可叹矣!!”
“哈比比、哈比比”,歌声落处晨光乍现地铁口,苏醒来了的流浪人敲着真诚咕咕的肠胃开始了天堂里的另一天:
“好心人请给点零钱、餐券吧!”
【注释】阿拉伯语“我爱你”。 感谢台湾旅法学人李鎨澂君发来这篇短文,虽然不关王国维事,却正反映出海外“有心”者对物化了“人间正道”之文化遗产的牵念。 2003.01.06,台湾中国时报亓乐义文章:《康梁变法发难地浩然之所今非昔 「杨椒山祠」竟沦为杂货铺子》。 正文: 康梁变法,是晚清最重要的一次政治改革,虽为百日,在近代中国史上也是轰轰烈烈,其主要负责人如康有为、梁启超等,在北京期间邀集一千多位举人,在杨椒山祠发难,联名上书光绪皇帝变法图强,史称「公车上书」。 了解这段历史,再去看杨椒山祠,心境难掩沉藏已久的激情,尤其高中时代崇拜康梁的胆识与学问,更对这趟文物之旅寄与厚望。 杨椒山祠位于北京宣武区达智桥胡同,连开车师傅都没听说,只知这一带是老城区,矮房拥挤无序,巷弄蜿蜒如八卦阵,无人指点很难找到目标。 东转西绕,终于瞧见沦为杂货店的杨椒山祠,心情久久不能平息,怎么被政府列为的文物保护单位,沦成民宅,还是杂货店;当年康梁在此倡议变法,暂时作为清廷图强的策划之地,即便不能视为圣地,也应当极具历史价值。 再往前推,杨椒山乃明朝嘉靖年间的进士,曾上书弹劾权臣严嵩而入大狱。临刑前,这位年仅四十的忠良,死前留下「浩气还太虚,丹心照千古;平生未了事,留与后人补」的豪情。 四百年后,乾隆将其故居改为祠堂,堂内立有塑像,更妙的是,他起草弹劾严嵩的奏疏,被石刻名家张受之刻于壁上,而这位张公最后也死于祠中。换言之,这栋看起来不甚起眼的古院,充满人间正道。 从后院进入,民宅拥挤其内,文物毁坏一空;在庭院里,两棵古老槐树,一棵被拦腰砍断,另一棵则布满铁钉,居民架设线路或长竿,或晒衣或吊鸟笼,让人看了心伤。 这种浩然之地,政府怎么束手无策?长江三峡都要移人百万,区区几户人家,何难之有?只看有心。 埃菲尔铁塔,法文la tour为阴性,故又被称为Madame Fer(铁夫人)。 ]参见北大法律信息网萧翰先生:《法的信仰基础刍议——兼谈中国制度转型的深层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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