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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师对弈

  二曰不要给大师戴帽子——许章润教授说是不要给德沃金教授硬戴上哪一家学派的帽子,真正的大师是不应该有山门的,也不拘泥什么学派或流派。德沃金教授欣然表示同意,仿佛唱出了美国诗人惠特曼的歌声:
  我无意做什么伟大的哲人,也无意树立任何学派……不过,我愿意把你们之中的每一个人带到窗前……我用左臂楼着你们的腰,用右手把无止无源的路指给你们看……我不能——上帝也不能——替你们走这条路 。
  但德沃金教授本人对各种学派是非常清楚的,而且寥寥数语,便勾勒出人物、现象、乃至学派的真实面目(也作狰狞面目)。在德沃金教授看来,实证学派(positivism school)强调法律本身就有其脱离外在价值的意义。批判学派(critical school)则认为,法律无不打上外在价值的烙印,力求破除法律的神秘性(demystify)。德沃金教授认为这是不应该的。德沃金教授对法律是敬畏的,也希望培育人们对法律的敬畏。德沃金教授的书名便洋溢着对法律的敬畏,书名有 :《法律帝国》以及《认真对待权利》。
  王晨光教授话说得也很漂亮,说是德沃金教授的作品有三层意思,一层是作者本人的意思,也就是德沃金本人的意思;再就是读者读出来的意思;还有作品字面本身就有的意思。赞扬别人是一种态度,也是一门艺术,这方面也应该与国际接轨。我总觉得国人很会歌颂人,不太会赞扬人,而且也不太愿意赞扬人。但这次研讨会使我改变了看法。
  当然,德沃金教授也不能过于骄傲。如果大师只身一人在王府井百货商场购物,如果我们没有与他交流过思想,如果我们从未听说过他的大名,我们多半会觉得他是位其貌不扬的愚公,而不是意气风发的智叟。如果美国也发动一场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如果让德沃金教授去“五·七”干校下放劳动,他肯定也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尽管德沃金教授自认为心系工友和农友,但看他那样得笨手笨脚,还不会背诵领袖语录,工友、农友们完全有理由抚掌大笑,完全有理由感到骄傲,完全理由自豪地说:“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据此,我们不仅可以说德沃金教授不懂中国国情,而且还可以说他不懂美国国情。
  我们借助大师的语境交流思想,但大可不必妄自菲薄。我们与大师的关系并非太阳与月亮的关系,我们并不借助大师的思想发光。恰恰相反,大师借助我们的思想矢智矢仁矢勇,大师借助我们的关注而生辉。在我们的群起而攻之下,大师不断地完善自己的体系。大师自己也承认:“但凡一个思想,如果不允许别人批判,这种思想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就现代意义上的法律、法治而言,我们起步较晚;作为一个群体,我们的实力还不够,无法云蒸霞蔚,推出自己的世界级大师。但是,我们个人对法律、法治的向往和在真诚是不容置疑的。比如,清华大学法学院的许章润教授,我不敢说他有江海之志,但他的文字也很优美,立意也很高远,字里行间也充满真诚。他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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