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高身体状况开始恶化,每次他生病或心情低落时都想到高更,他曾经和高更讲希望两个人再次共同生活并作画。但是他没有等到那一天就在1890年7月27日自杀,两天后离世。享年37岁。
我曾经非常鄙夷自杀的人――人生这么丰富多彩,有那么多可以挑战自我的契机,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种自孽的方式来结束宝贵的一生呢?尤其是对于我喜欢的(可能也是大多数人喜欢的)人中精英,比如三毛、海子、顾城……现在,又多了一个凡高!
非常不理解他的自杀,既然那么敏锐得看到人生的真谛,那么成功得以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对生命的感动和留恋,那么率性得去制造了平凡我辈无缘际遇的传奇,为什么最终如此残忍?
高更离开凡高后生活了13年,1891年他到了tahiti想建立studio of tropics,作出了很多杰出作品。这个时期的高更在色泽的运用上更加鲜艳和细致,相对于他的早期作品,我更欣赏后期的表现力。由于健康状况恶化和经济问题,他越来越怀旧和思乡,他托一个朋友从法国给他运来很多种子,包括向日葵,种植在自己的花园里。
这个时期他画了很多画,但是他最爱的是他在1901年作的《sunflowers on an armchair》,怀念凡高和他们共同的岁月。画面没有凡高的《向日葵》那样明亮有生命力,而是沉在浓重的深黄褐色中,充满了回忆和伤感的味道。这是整个展览的最后一幅画。很多人围在这副画前,静静得看着,似乎和我一样,都回想着在前面的展厅里见到的《two sunflowers》,那个时候凡高充满喜悦和期待地用它来象征两个人的友情,用它来装饰房间,等待高更的到来。而现在, 那朵逐日的花,正开在谁的目光里呢?
出来的门口的墙上有一块很大的蓝色幕布,上面有白色的字,高更的这些话结束了这个精彩的展览:
“Unbeknown to the public, two men accomplished in the period a colossal amount of work, useful to both of them, perhaps to others as well? Somethings bear fruit”----Paul Ganguin, Avant et apres, 1903.
表上的时间是下午4:06,突然感觉到整个人沉到莫名的虚无当中。仿佛自己在一部悬念叠出的电影中刚找到了最精彩的那一个镜头,正打算细细揣摩个中滋味,但是字幕上竟然打出一个大大得冷笑的“完”字,勉强站起身的我,心里没来由得空,恨不得请导演随意再编些剧情骗骗自己。
无论如何,这出戏是演完了――――博物馆门前正对着MICHIGAN EVE的,是巨大的《向日葵》宣传幅和凡高高更的名字;渐黑起来的夜色里,在一大束金黄的向日葵边微笑的两个画家倒有点象“完”字后面出来谢幕的演员,目送散场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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