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ECHO LAKE那里看到一对印度情侣,男孩穿得极为厚重,女孩穿着薄薄的传统纱娄,白白的底色上镶着明黄色的边,她穿着木屐样的凉鞋,赤着脚趾涂着艳红的指甲油,脸上化了浓淡适宜的状,眼睛极亮,非常有神。女孩子好漂亮,年纪看起来很小,真象是秋季里最红的一片叶子,自然又尽情地绽放。她羞怯得靠在他身边,请我们给他们拍合影。看着他们在水边石凳上幸福地微笑,非常羡慕,想起“只羡鸳鸯不羡仙”那句话。不知道他们是因了什么机缘来到这个国家,在这个美丽的秋里享受青春和爱情。
大约1:20,我们转到整个山脉的南面,彩色的山上红色比重多了起来。水也逐渐增多。慢慢地,有了一些民居,象是一个小TOWN。一幢白色房子后面闪过一侏极大的树,满树艳红,象巨大的伞,罩在白色房子上面,几片树叶静静地飘落下来,轻轻地,轻轻地停在屋顶上。地面上有早落的叶子,铺成红色的织毯,真是美极了,不知道什么人才有福气住在这房子里面。眼睛几乎不够用,这里的山,水,房子,红叶和谐地组合成一幅画,我们小心地在其中穿行,真怕自己的介入破坏了画的和谐和美丽。
一大片湖水吸引了我们,水的另一岸是铺陈的彩色的树木,象给湖水围上了围巾。白色的供人行走的木板桥从岸上伸到水中直达几艘游艇。这一岸边有两棵极高大的红色树,树下是绿色的草地,放着几张白色椅子,附近有一幢白色房子。我们都很喜欢这里,急急得冲到小“桥”上看水。惊喜还没有完,就发现这里是私人的海滩,不是给游人参观和游览的,只好怏怏离开。
到WEIRS BEACH是下午2:35。停车场下面有大片黄色的沙滩,有几个秋千。我和CHJ笑着叫着跑上去,在这里荡秋千好幸福啊,眼前两三米处就是湖水,水的那一岸是一大片白色房子,房子后面是尽兴红着黄着的树木的 幕布。据说是一片富人区。秋千荡得极高,于是湖水在身下,蓝天在头上,人象飞鸟,感觉到风,感觉到飞翔。快乐地想唱歌。XQ连催我们走,说后面有更好的风景,两个女孩都不肯离开秋千,不肯离开这个象世外桃源的地方。
3:50把车停在SCIENE VIEW,发觉停留的地方在半山腰,在路旁边辟出一块停车的位子。几块大石头在路边的树木中点缀。向下看去,看见树木的尖顶,随着山势斜下去。山的脚下是湖水,水面氤氲着雾气,对岸是和这面相呼应的连绵的林,看过去不象在对岸,倒象是在水中漂浮的花朵。人坐在大石上,与路隔开来,感觉真象传说中的“蓬莱仙境”。
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美国人喜欢周末开着车在高速路上看风景,边看边拍,因为很多风景值得单独留下,而不需要人加入其中的。我们今天看了太多的红叶太多的山太多的水,只是觉得在大自然面前,自己好渺小,所有的快乐与哀愁都不值得计较,造物的伟力给了我们如此丰富的秋,让人感到自己力量的只不过是它的一点随性恩赐,随时可能收回而使我们遁于无形。不敢想象今天一路穿行的山脉与湖泊间的红叶有一天落去是怎样的悲壮,才明白为什么自古“文人悲秋”, 秋天是大自然的“盛唐”时期,发挥到极致的繁华与兴盛,让人欢喜,也让人担忧,怕这之后是一片萧索与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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