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诚的人们即使不懂法律原理,不知道有
商标法的存在,他们也会追问:青岛啤酒究竟是青岛哪个啤酒?南京香烟究竟是南京哪个香烟?就像那庐山老农会永远追问“北京大学究竟是北京哪个大学?”一样。
话说到这儿,有人恐怕要打断我,理直气壮地为北大辩护了:大学不是工厂,大学的名称也不是商标,不能类比。法治那么完善的美国不是也有“美国大学”、“加州大学”、“佛州大学”什么的吗?如果你硬要追问“加州大学是加州哪个大学?”的话,那不能怪加州大学无理,而只能怪你自己无知。
是的,倘若将洋大人的做法拿出来作论据,鄙人只有认输的分了:北京大学,你就还叫北京大学吧!
但是,最近十五年北大从事的几件光彩照人的大事业,恐怕是很难从洋大人那里找到根据的:
其一,不务正业,学生当军人。
上个世纪的第八十九个年头,北京大学破天荒地将新生送进军营,接受军事训练一年。毛泽东时期都没有干过的事情,北大在毛泽东去世13年以后居然做得出来。就在文革初期,毛泽东曾特别关照林彪:“学生以学(文化)为主,兼学别样(工农军)。”从没有让学生整年整年的军训。
聪明的北大人从来也没有想一想:什么叫学生?什么叫军人?学生和军人的社会分工是什么?把北大的学生全部变成军人意欲何为?难道北大想造反不成?国家和人民花费巨额财产供养北大,难道就是希望北大的学生将来会打靶会冲锋而不是搞发明创造吗?
其二,学术专制,外行审内行。
1996年1月,一个叫刘燕文的北大无线电系电子物理专业的博士生的博士论文就是基本上由非电子物理专业的人士组成的北京大學学位评定委员会“判决”“不予通过”的。据报道,这个委员会里只有一个专业人士,但与刘的导师有矛盾;还有,这个委员会既允许投弃权票,又将弃权票算作反对票。①
北京大學学位评定委员会既然是非专业性质的,就没有资格评审论文的专业质量,它至多有权进行一些程序性的非专业问题的审查工作。这样的道理北大人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既然允许投弃权票,弃权票就既不能算在反对票中又不能算在赞成票中,如果一定要将弃权票算在赞成票或者反对票中,就等于没有弃权票。这样的道理北大人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行政管理上有一个回避原则,既然委员与被审查者又利害关系,就应当主动回避。这样的道理北大人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