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长久以来都在尝试表达人对神的力量的猜测、信仰和敬畏。虽然他们已经分开,但是两个人的书信往来还在继续,讨论没有停歇。高更离开后,凡高到附近的starry居住作画。凡高有两副画表达了这种神秘力量对人的吸引,一个是我非常喜欢的《the starry night over the rhone》,一个是《the starry night》。前一个做于高根到来之前,是凡高的蓝色经典,水面的蓝色和天空的蓝色融合到一起,只是岸边明明灭灭的灯光可以把他们分割开来,水面上映出的灯光是几个明亮的光带,鳞鳞的闪动,是画面上的主角。天空中的星显得神秘而醒目,变成了大的光晕,那不只是星,也是凡高要表达的某种力量,它刺破了天空,点缀了天空,弥补了天空。一切都是自然而和谐的,星光与灯光相对与蓝色相比体积是小的,但是无法否认他们是这副画的主题,如果没有他们,这个蓝色的世界没有灵魂,有了他们,水才更柔和,天空才更广远。在画的右下角,两个人携手正离开。评论家认为这两个人是友谊的象征,是对凡高和高更友谊的描述,是凡高迎接高更到来的礼物。第二个版本是凡高离开之后,这个画被宣传得很多,但是我不喜欢。它让我不安。画底部的1/5是蓝绿色的山和村庄建筑,左手一棵象火焰一样不规则跳跃上去的树,最上端尖尖的几乎成了炊烟,冲到画的最顶端。画的上部4/5是大片神秘的光圈,蓝绿的底色上明黄的光圈象不安分的眼睛,几个象龙卷风一样旋着的弧形在正中间,右上角的由蓝到绿到黄的光圈里有个月亮,极浓的黄。底下的村庄在这个天空下成了小孩子的模型和点缀,几乎随时都会倒塌和毁灭。也许这是凡高感觉到的超乎人力之外的力量,但是我不喜欢。
高更这个时期的作品比以前更成熟,摆脱了两个人在一起时的寻找和彷徨,有了自己的风格。两个人在分开后的交流中都有了自己的主见,相互的支持不再是形式上的资源共享及模仿,而是对过去时光的珍惜和反复表达。高更有一副画,凡高非常欣赏和喜欢,《female nude with sunflowers》,一个裸体的女孩以原始图腾般的姿势站在那里,右手当胸,左手举过头顶,眼睛看着身体右侧的一朵几乎和她身体等高的向日葵,她左边上下各有一个巨大的向日葵。人反倒成了花朵的点缀,满眼的金黄。这里的向日葵是他们那段时间生活的象征。
凡高身体状况开始恶化,每次他生病或心情低落时都想到高更,他曾经和高更讲希望两个人再次共同生活并作画。但是他没有等到那一天就在1890年7月27日自杀,两天后离世。享年37岁。
高更离开凡高后生活了13年,1891年他到了tahiti想建立studio of tropics,作出了很多杰出作品。这个时期的高更在色泽的运用上更加鲜艳和细致,相对于他的早期作品,我更欣赏后期的表现力。由于健康状况恶化和经济问题,他越来越怀旧和思乡,他托一个朋友从法国给他运来很多种子,包括向日葵,种植在自己的花园里。这个时期他画了很多画,但是他最爱的是他在1901年作的《sunflowers on an armchair》,怀念凡高和他们共同的岁月。画面没有凡高的《向日葵》那样明亮有生命力,而是沉在浓重的深黄褐色中,充满了回忆和伤感的味道。这是整个展览的最后一幅画。很多人围在这副画前,静静得看着,似乎和我一样,都回想着在前面的展厅里见到的《two sunflowers》,那个时候凡高充满喜悦和期待地用它来象征两个人的友情,用它来装饰房间,等待高更的到来。而现在, 那朵逐日的花,正开在谁的目光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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