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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中国心(上)

我的中国心(上)


郭国汀


【关键词】坎坷律师路、律师之路依然坎坷、坦荡律师路
【全文】
  
  “不管祖国受到什么创伤,不管它有多么严重,都有医治的办法;而且办法就操在我自己的手里。因为我相信这一点,我才能忍受我周围的烦恼,忧伤和侮辱。”
  泰戈尔(印度)
  我热爱家乡,热爱中国,为生为一名炎黄子孙而感骄傲和自豪,为中华民族源远流长的伟大历史所感,为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所醉,为祖国锦秀壮丽的河山而动,时有为中华民族之崛起奋力拼搏之激情,更有当今之世振兴中华舍我其谁之豪情,然而我并非天生的爱国者。
  儿时目睹的诸多屈辱事,少时身受的许多不平事,青年时期蒙受的不少悲愤事,使我大有去国离乡闯荡天涯之志,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从幼儿园始,直到大学毕业,虽然学业成绩优良,都从未当过‘学习委员’之类的‘干部’;在中学大学时代,虽身为国家二级运动员,校田径队主力队员,各项体育运动的热心人,却无缘担任‘体育委员之类的官’;加入‘少先队’,我是首批;参加‘红小兵’,则是最后一名;直至高中毕业之际,才成为‘红卫兵’;共青团则是在上山下乡,义务管理了200棵果树初见成效之后,方被恩准。我唯一的当‘官’经历是在小学五年级时当了一学期的小组长,但该官职却是一个伤我最深的老师封的。(直到考上大学,我才原谅他!)若说我从未有过当官之望,那是假话;如果说我不是当‘头’的料子,那并非实情;尤其令我心灰意冷,悲愤绝望的是,87年、90年两次考取上海海运学院国际海商法研究生,却两次被政审中的断言“此人不宜从事涉外工作…此人思想…攻击民主制度,…不满…”而被剥夺深造之权。
  我不喜欢,或说厌恶那些整人、压制人者,那是千真万确之事,不满那些慌谬绝伦的政策、观念、做法,倒也是事实,但我从未怪罪于祖国。既然国内各大学院校均将我拒之门外,那可怕的,不为当事人所知晓内容的档案,如幽灵伴随左右,使得长期唯命是听的人事部门官员,见我如遇蛇蝎,避之犹恐不及,根本不敢用我。是故,吾想出国留学当属人之常情。可却连续二年被剥夺考托福之权!连续四年被剥夺考司法部赴英国进修之权!
  1993年2月25日,我只身飞越太平洋来到加拿大的温哥华,处理一起国际商事仲裁争议,这真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几乎所有亲朋好友异口同声“机会难得,不要回来了!”由我担此重任,是当时的侯立主任力争的结果。司法厅领导、政治处负责人,许多关心侯立,也关注我的好事者,几乎众口一词:“让郭国汀出国,他肯定不会回来,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侯立却只对我说了一句话:“我相信你!我们都是干大事业者,我们的事业在中国!”苏询在《御将》中曰:“人君御臣相易,而将难。将有二,有贤将,有才将。而御才将尤难。御相以礼,御将以术。御贤将之术以信,御才将之术以智。”应当说,侯立作为中国律师中的帅才,是很懂得御将之术的,他既有信又有智。我虽自以为是名贤才将,岂能逃脱之。其实,赴加之际,我已在思想、心理、物质方面均已作好从此一去不返的准备。
  当我在上海虹桥国际机场登上飞往日本东京的波音747国际班机,直至飞机离地起飞后,一颗悬挂半空中的心才算落下,看来准许我出国不是做梦。试想想,一个连考试资格都没有连深造都不准的四等公民,竟然可以昂首挺胸跨出国门,当时那种欣喜之情难于言表。望着窗外的云海,一望无际的蔚兰色天宇,我思绪起伏,浮想连篇。往事历历在目,一桩桩、一件件。……
  无忧无虑的金色童年是在六岁那年结束的。一年级开始,每学期入学都得填表,家庭出身:地主。政治面貌:参加过国民党。从此我再也不敢把表格给同学们看。每每自渐形秽,在人前抬不起头来。每当小朋友吵架,就有人骂“地主仔!”那种矮人一头的感觉,逼使得我夹着尾巴做人。班干均是贫下中农子弟,诸如,打铁的、伙房的、看门的、小贩的子女。那种“老子英雄儿好汉”的观念盛极一时,可苦了我们这些黑五类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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