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富勒研究法律，但他是在道德的角度去研究的。他很有特色的论证是每一个过程有它内在的道德性（internal morality）。很多同学可能看过他的论著《法律的道德性》（MORALITY OF LAW），这本书是主要是从立法这一制度讲述的。
关于这种内在的道德性，可以举一个例子，比如在司法的判决和裁定中，程序是原、被告的陈述、辩论，作为法官，就应该听取这些内容，在整个过程中保持不偏不倚（impartial）。这便是一种道德的要求，而且必须符合这种道德性整个司法的过程才能真正的发挥作用。
另外，我想强调的是，在这些制度和程序中律师所具有的特殊义务。律师当然应该为客户服务，但他同样具有维护法律完整性（integrity）的义务。在他的工作中，维护法律完整性是他非常重要和特殊的义务。比如，在法庭上如果法官睡着了，那么律师并不可以在这段时间捞取不正当的便宜。总之，这两个义务中的紧张关系是任何律师都会面对的。
法律与道德的第三个交叉是法律的道德目的或目标。这是一个通过法律要获得什么的问题。一直以来，人们认为法律的终极目的是实现正义（Justice）。这在开始时也被富勒教授认同。但后来，我认为他的观点有所转变。他认为法律的终极目标是自由（Freedom）而不是正义。因为，自由是一个比正义更具根本性的问题，除非容许自由的表达观点，否则根本不知何为公正。所以，自由是比正义更早需要面对的问题。
至于自由的含义，富勒的主要观点是这样界定的，自由应是参与并作出有效选择的自由。这种有效选择不仅是个体的选择，更多的指集体的选择。富勒更多地研究了后者，因为集体的选择是真正对社会起作用的，所以，也可以称作一种集体的自我管理。
如果进一步谈这种有效选择，它主要指人们的参与。比如判决的过程，它的结果便主要取决于各方参与的情况。参与的形式有两种，一是选举（election），人们通过投票参与决定。二是立法（Legislation），立法过程中要能体现各方利益的参与。
下面我将对我以上的演讲做一个总结。大家注意到，我没有提到人权，因为富勒从不研究人权。我曾疑惑为什么？是因为人权的观念已被广泛接受，还是因为富勒认为人权不需要理论？后来我发现，也许仅仅因为他对法律制度有足够的自信。他认为在一个良好的、充分体现道德基础的法律制度下，人权不是一个很难的问题。在合理公正的法律制度下，人们自然会去做好的事情。当然，交流是一个关键，只要人们之间的沟通和交流是顺畅的，就可以形成一个良好的社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