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语词典的释义,每本辞书学专著中几乎都谈释义的准确与地道相结合。上外出版社去年出版的李明、周敬华的《双语词典的编撰》就在释义一节,作为头两条,讨论释义的准确与地道(语域相应)。难道李周二位非得要注梅先生了?
二、不宜对人人一望即知、简单的“发现”垄断“专利”
学者们普遍有标新立异的追求,最好能做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有个别的,自己有点所谓“发现”就生怕别人抢先或“抢去”。作为一个教授,应有较深的学术洞察力,就是在汉英辞书研究中,也应该用语言理论的指导,哲学的观察与分析,从多学科(甚至包括美学、语言技巧、文化学)角度,为辞典编者总结正反两个方面的经验。一个教授对一辞书中外行人都能看出来的大量抄袭现象(这在国外属于常识性范畴)死争不放,应该说是学术品位不高的表现,甚至是丢人的事。事实上,我国的《
著作权法》就对时事新闻不按文学艺术、科技、学术作品同样去保护。发现某辞典大量剽窃,就有点短新闻的味道,缺乏独创性和唯一性(详见第5部分)。
梅文指责的5个观点中有两个是“关于《远东汉英大词典》抄袭《汉英词典》例证的发现及对抄袭方法的揭露”和“关于《远东汉英大辞典》设例过于随便的观点”。这是笔者95年末之所以选个台湾版汉英词典《远东》的动机之一。这两个特点太容易发现了。最容易烘托笔者的写作目的——大力宣传《修订版》。梅先生不让我侯广旭独立发表这个看法,非得要我违心注释来自于他是垄断简单的学术活动,把别人当傻子的做法。实际上,多数词典评论者,甚至一些书评者,都先要看看被评的书有没有抄袭现象,因为这些年词典抄袭太多了。大陆各家汉英辞典基本上都向《汉英辞典》“看齐”(见陈中绳“汉英词书,贵在创新”《上海科技翻译》1996年第4期,“《汉英大辞典》简评”《四川外语学院学报》1997年第3期,“汉英辞典编撰的后来居下”《福建外语》1996年第1期)。洋洋几千页的大部头《远东》几乎每页都有靠原封不动、换词、加词等方法从《汉英词典》抄袭来的例证。别说象笔者这样翻了这两部词典几年,就是翻几分钟,英语教师就能注意到。注意:是同时翻两部词典——那几年笔者的案头习惯动作。若翻一部还不行。同时翻两部。读者们不妨试一试。共2年多时间里,笔者记录了几百条典型(只记可读性强的,都记记不过来)的例证,无一与梅文相同。《远东》抄袭例证的手段也是词典抄袭例证的常用手法,没有什么特殊。即在有无主语或换个名词上下工夫。这也是常识(属王同忆现象)。不同与梅文,笔者指出了《远东》因袭例证时的美学失误。仅举笔者原始笔记中的一例。仅在第828页开始的“无”字头下,就有“无补”、“无不”、“无偿”、“无的放失”、“无动于衷”、“无非”、“无干”、“无关”、“无几”、“无可奈何”、“无聊”、“无奈”、“无穷”、“无礼”、“无私”、“无所不用其极”、“无隙可乘”、“无意”、“无垠”、“无与伦比”、“无缘无故”等20多个词条的近30个例证抄自《汉英辞典》的“无”字条。手法囊括了笔者揭示的全部,尤其是梅文根本没有谈到的美学、修辞的拙劣变通。如“无缘无故”的例证“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或恨”的修辞逊色(比较《汉英辞典》:“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论述是从《修订版》与其母本《现汉》的关系入手的。参考过《辞书研究》上的多篇谈《现汉》短语式例证优势的文章。为使《修订版》立于不败之地,笔者特意将《修订版》对《现汉》例证的继承与发展的科学性与独创性进行了论证。同时继续指出国内双语词典因袭例证的不当做法,重点调查了上交大《汉英大词典》因袭《英汉大词典》的例证(英汉颠倒)及其变通方法。这些都是梅文没有的。吴景荣教授的“评1979版《汉英词典》”(《外语教学与研究》1992年第3期)和“On Chinese-English Dictionaries”(《外国语》1991年第4期)早就指出《远东》母本《最新实用汉英词典》无例证的不便。任金凤教授的“评《汉英大辞典》”(《外国语》1995年第5期)也注意到《远东》的问题,只是篇幅关系,她说就不细说了。明显的(如秃子脑瓜上的虱子)、严重(错误)的问题,梅先生能谈,笔者也可以谈。梅不谈,笔者也会谈。来自各自独立的调查。学者之间,多一分理解,少一分狐疑。
关于《远东汉英大辞典》设例过于随便的观点:这也是笔者经过大量查证得出的结论。观点相同,只能说明,两“医生”对同一个患有严重疾病的“患者”诊断趋同,所查征候准确,且都没有误诊。该部分行文与例证无一与梅文相同。且这些都是从原始材料中精选出的。掌握了大量《远东》在不少形容词、动词、副词没设例,而在物件名词等不该设例而大设其例的原始资料。同时拙文指出了《修订版》的类似轻微失误,并进行了语言学分析。这些都是梅文没有的。